话音未落,就看见布里奇特大步走进来,看见我们都在,不由愣了一下。
“原来你们聚集在这里啊?我说怎么没见到人呢!咦?你们都受伤了?”他看着我们个个都包着布,吓了一跳问道。
“没关系,一点小伤。船长。我们现在安全了吗?”我代表全员回答,然后问道。
他听说我们没事。便咧嘴一笑,道:“上帝保佑,已经没事了!好在这次我们幸运地只擦到暴风雨的边缘,所以损失不大。不过我看暴风雨地路径,可能会直接正面撞上那些英国人,这回可有好戏看了!”他一副幸灾乐祸的神情,丝毫不想想我们差点也葬身在这场风暴里。
不过这么厉害的风浪居然还只是暴风雨的外围?我和允祾、允禔面面相觑。直接无语了。如果真的闯入暴风雨的中心,岂不是连块骨头都剩不下?
激灵灵打了个冷颤,也顾不得可怜那些英国人的遭遇了,先庆幸一下自己地好运再说!
“这艘船怎么样?还能继续航行吗?”乔不愧是我们之中经验最丰富的一个,一句话就问到了点子上。
布里奇特顿时笑不出来了,摸了摸大鼻子,尴尬地说:“航行是可以继续航行地,不过你们也知道。在先前的战斗中,船身就已经受到了伤害,现在又经过暴风雨的侵袭,不但航速受到巨大的影响,而且各种储备的消耗量也是巨大的”
我们听得脸越来越黑,乔终于忍受不了地大吼一声。道:“究竟能不能继续走?一句话!”
“能!”布里奇特无比肯定地回答“不过最多只能支撑到泽拉,我们必须在那里修整并且补充储备。”
“泽拉?”允祾和允禔对这个陌生的名字充满了好奇。
乔笑了笑解释道:“泽拉是在索马里西北地港口,濒临亚丁湾,是重要的通商口岸和奴隶买卖市场,许多船都在那里停泊修整。”
“索马里?亚丁湾?”两人更好奇了。
“索马里是一个国家,亚丁湾是从红海出来以后的一个海湾。”我简单解释了一下,然后看着布里奇特问道“那这个修整,需要多长时间?”
“大概需要一个星期吧!”他不确定地说。
我长长地叹了口气。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经历了战斗和暴风雨后。这艘船还能航行就已经是件不得了的事了,我不能要求太高。
于是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我们乘着船,慢慢悠悠向着亚丁湾开去。不是不想快了,而是现在的船体已经经不起快速的航行。
又过了十几天,磨磨蹭蹭终于到了泽拉,虽然经过暴风雨的洗礼,允祾和允禔都完全适应了海上生活,但在船上憋了那么久,早就浑身不舒服了,一靠岸,两人就迫不及待冲下船去。
我苦笑一声,急忙让布里奇特派了个机灵地水手跟下去,这里可不比华人居多的南洋,稍不注意就可能出问题。
“你们家在这里有房子么?”我向乔问道。
他点了点头,说:“这里也算是个繁荣的港口,我们如果走红海这条线,多数是要在这里停靠的,所以也买了一栋房子。”
我吁了口气,心中有些佩服。这些年来威廉姆斯和乔的生意做得很大,但到底达到什么程度,没有亲眼见到是说不出来的。
船上地事情依旧交给布里奇特,这方面我和乔都没什么发言权,他才是专家。
缓缓走上码头,许久不曾体会到脚踏实地的感觉,我觉得心里面无比充实。自嘲地一笑,看来我也没有资格笑话允祾他们,眷恋陆地的并不止他们两兄弟。
“娘,这里这里居然都是昆仑奴!”允祾跑到我身边,紧紧拉着我的手,言语中有说不出的激动。
就连允禔,也双目放光,环视着周围的人群,掩饰不住内心的兴奋。
昆仑奴?我听到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词语不由得也是一愣。最早见到“昆仑奴”的说法是在后世的武侠小说中,不过似乎中国历史上真地有这种称谓,我还记得曾经看过一篇文章,说古代文献中地昆仑奴实际上就是非洲黑人,只是因为非洲人到达亚洲大陆、到达中国的人数太少,物以稀为贵,便被称为昆仑奴了。但似乎又有学者不同意这个说法,究竟事实是怎么样,我当时并没有太大地兴趣,也没有深究。
想不到此刻在允祾口中竟然会听到这个词,我意外地看了他们一眼,摇摇头道:“他们是不是昆仑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们是非洲黑人,是这片土地上的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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