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会撕裂开的,到时候伤上加伤,疤痕大的万一增生了,你哭都哭不出来。”
医生一脸的关心,并劝道:“放心,会打麻药的,缝针不疼。”
林临突然侧过头来,冷冷淡淡,不带一丝情绪的双眸牢牢盯着医生,轻声说道:“拿酒精来消毒,用纱布包好。”
于是,在梁州先惊讶的目光中,那个医生愣愣的点了头。接着,他神情恍惚的放下了刚刚手中的镊子,从服务台钱拿来大瓶的医用酒精,直接对着那伤痕冲洗下去。
!!!
梁州先头皮一麻。
他立刻惊跳起来,拽着医生的袖子:“你怎么能这么直接?”这么大的伤痕,酒精直接冲刷下去的疼痛那得多强烈呀,这医生怎么这么粗鲁?!
医生却充耳不闻,接着用干净的棉片擦拭着多余残留的酒精。而那顺着脊背淌下去的酒精却神奇的在后腰处聚集起来,仿佛有一张无形的网将它托了起来,一滴也流不到裤子上去。
梁周先瞬间失声。
这时,林临回过头来看着他,接着问道:“你身上的味道很不错,是什么?”
梁州先察觉出他的神奇之处,立刻结结巴巴地描述道:“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就,就像个小孩子一样,红眼睛!”
他比划着:“耳朵那么长,浑身黑黢黢的,像从煤窝里挖出来的。”
林临皱了皱眉,他到底不如何青,脑海中的记忆和经验无比的多。因此,此刻想了半天也没弄明白究竟是什么。
于是干脆不想了,直截了当的问道:“在哪里?”
梁州先一愣,然后迅速的回道:“在我弟弟的病房里。”
林临便“唔”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可是他也没说下文,梁州先心里跟打鼓一样——他这个意思,是准备帮忙呢,还是不准备帮忙呢?如果帮忙的话,是不是要给酬劳?要给多少呢?
他摸摸自己的口袋,银行卡里倒是还剩下一点这个月的生活费,可撑死了也就八百块钱,这个数,无论怎么想都不太够吧。信用卡倒是有钱,可那不得给鞠萌萌住院用吗,别的时候用了,家里人不给还款啊……
他一时又惊又喜,又烦恼又担忧,种种滋味奇奇涌上心头,让他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分外纠结。
在那些多余又复杂的情绪中,他也会纳闷的想道:这个赵振铎的朋友,原来本事这么强吗?是小说里那种有阴阳眼的奇人,还是修仙的在都市呢?赵振铎又知不知道呢?
林临漫不经心瞟他一眼,酒精的刺激仍然残留在背上,不断提醒着他——
这次解决那个女鬼时太大意了!
弑杀成狂的精神病!
他沉下心来,细细揣摩部分还不甚熟练的玄术。
而梁州先就考虑的很多了。
——是不是要保密?可林临也没说要保密的话啊!难道要像电影里一样,事情解决完了,就要把记忆抹去吗?
可是,病房里的那东西是什么呢?这么厉害,而且好像也没什么恶意,就喜欢把人赶到外面去睡……他也没有病床,这不像是占了他的床啊!
想想那东西小孩子一般的外形,难不成……只是小孩子的恶作剧?
那在自己之前,有没有病人遇到过这种情况呢?
他脑子里东想西想,很快便被纷杂的念头占据了心间,等到再回过神来时,林临的伤口已经快要处理完毕了。医生正拿纱布一圈圈的裹着,双目呆滞,一句话也不说。
待到伤口全部裹好,林临将那个被剪的破破烂烂的衬衫一抖,瞬间,那衬衫便又变得完好无损,重新恢复了洁白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