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盒子里的葡式蛋挞说:“那、那我还有物证!”
可惜那最后幸存的蛋挞已落入雷思茗嘴里。蛋挞命运坎坷,我亦回天乏术!
蛋挞已成她腹中之物,她舔了舔指头,问:“物证?在哪里?where?”
你这个死蛋挞,不但不能成为呈堂证公,反而喂饱了她的肚子。在她嘴里,你就不能作作样子挣扎一下吗?何必一副献身,任人肉鱼的模样?你这样简直愧对列鸡列蛋!我鄙视你!
少君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说:“小妹,你好像一个人……”
好像一个人?“废话,我除了人还能像什么啊?”
“呵呵,半兽人啊。”雷思茗掩着嘴发笑。
少君笑了笑,也没多说什么。吮了口可乐,看了看手表,才说:“哦,快十点钟了。茗啊,我先去上班了。”
“准奏!”雷思茗拂了拂手。她以为自己是皇帝啊?
少君拿着公文夹离开后,雷思茗就对我大眼瞪小眼的,眼神的较量!
我拚命的瞪大双眼,俯视坐在椅子上的她。
“你……”她故意停顿了下,“你的眼睛布满血丝,满脸倦容的,昨晚睡不好吗?”
“是啊,因为昨晚梦见你了!”
“你对我三见钟情,所以日思夜想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导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我听过一见钟情、二见钟情,就是没听过三见钟情!跟她说话是一件很累的事情,尤其是在我饥饿状态下。“我没力气再跟你说下去,如果你有耐性的话,就在这里等,我回家吃完kfc再来与你一决雌雄!”
“那你还是不要来了,我们之间是不可能分出雌雄的。”
我也不过是说说罢了,谁会回家后还来这里啊?不太懂她说我们之间无法分出雌雄是啥意思:“哦?”
“除非你变性,否则我们俩是绝不可能分出雌雄的。”
我倒!她就是爱咬文嚼字。一生气,肚子又饿了几分。看来不可能等回家后再开餐了,我坐回刚才坐过的座位,左手拿新奥尔良烤翅,右手拿可乐,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呜呜,好可怜哦。”雷思茗用哭腔在我耳旁说道。
她应该是在说我可怜,因为我吃相很像饥民。我不悦地转头,白了她一眼:“你说谁可怜?!”
她指着我手中吃剩一半的新奥尔良烤翅说:“鸡鸡好可怜哦。”
“哼,我才吃它一只腿,它顶多成为只残疾鸡罢。你呢,你刚才可是吃了三个葡挞,谋杀了三个弱小的生命。相较之下,你比我残忍多了!”
“可是我那些都是实施安乐死的。你这些呢?倘若不是活活生切下来的,那只鸡早已经分尸为鸡胸肉、上校鸡块、麦辣鸡翅了。”
“那我等一下要不要买些上校鸡块、鸡胸肉、麦辣鸡翅来吃,等它们在我腹中自由组合,变身成为一个完整的鸡呢?”
“呵呵。”她用手指抵在嘴边,莞尔一笑,笑声很轻。
我吮了口可乐,问她:“你知道我为什么讨厌你、恨你吗?”
“我妈得罪你了?”
可乐差点没喷出。我一字一顿地说:“我、是、在、说、你!”
“哦。”她迟疑了一会才说:“这是在所难免的,毕竟现实生活中因爱成恨、由爱生恨这些例子比比皆是!”
一杯喝了一半的可乐霎时在我右手中肝脑涂地。我不要再跟她说话,一句也不要,我怕我抓狂时当场对她骂脏话。我阔步走出kfc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