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支呢?”
“不准!”我语气变强硬起来。
“一口呢?”
我双手放在她脖子上,作势要勒,“那我就让你只剩一口气!”
她似乎打消抽烦的念头,浅笑,“你敢吗?”
“我有什么敢?!”
“那就动手吧!我不怕,死了一个我,还有千千万万个我。”她整个人像无力似的,摆成个“大”字型。
“哼,你以为我不敢是不是?我不是不敢,只是怕你忽然叫救命。那时候,我岂不是洗屁股坐牢去?”明知道她在跟我开玩笑,但是我还是害怕……
“我雷思茗发誓:倘若我喊一声救命或挣扎一下,我这一辈子绝不结婚!”
“这可是你说的哦——”
她点点头。
听到她说“一辈子绝不结婚”,我像被下了咒语似的双手不由自主地勒紧她的脖子。越勒越紧、越勒越紧……她真的不吭一声,不作挣扎,只是痛苦的皱了下眉!
我终于回神,终于松开双手,最后泪如雨下!你在干嘛,程婕?!你知不知道你差点要勒死雷思茗了吗?你是不是疯了?
“对不起,雷,对不起……”豆大的泪珠滴到她的脸上、唇上。
“婕,你应该这样做,我也应该死。”这句对白很熟耳,只是此刻我的心太乱,无暇在脑海里搜寻它的出处。
第36章
我比出左手小指,“打勾勾,你,雷思茗要当我永远的女主角,要留在人间,我只要活生生的你。”
“不可能。”
我狠狠地捶打她的肩,“雷思茗,你敢说‘不’?!”
“呵呵,我不想说‘不’,但是我不能不说‘不’,毕竟我不可能永远都存活在人间,我又不是长生不老的!”她抓过我的右手,然后放在她的左胸上,“你感觉到我疲惫的心跳吗?刚才我的呼吸流过你的指尖,渐渐变得微弱,以为最后会消失于空气中……”
这么感性、意识流的话居然从她嘴里吐出?!我怀疑她是某部书那背下来的。“你真的有二十八岁吗?是不是你记错了出生年月啊?我看你应该是八十二岁才对啊。”
“你也不像二十岁啊,我看你顶多二岁,呵呵。”
“看来我们‘程雷恋’比‘翁杨恋’还厉害哎。人家82岁vs28岁,我们82岁vs2岁。”
“那我们要不要申请吉尼c世界记录呢?”
“justdoit!”
她忽然从手提包掏出一只火红色比我掌心小一点的塑胶质的心型钥匙扣,轻轻掰了下,心型一分为两。原来心型钥匙扣既是一个整体,也是两个独立个体,可拆离、可彻合!
她把其中一个半“心”状的钥匙塞给我,说,一人一半,我们拿的是对方的心,见其如见对方。
哇塞,瞧她那种说话的口吻,活像上帝快要将我们分隔天涯海角似的。不过细想,确实快要分离了,虽然不是什么天涯海角。再过几天,我就要回g城读书了,而雷还要在这里多呆些日子才能递辞呈,回去g城。
……
回到家,家里又是没人在!可我习惯了。
爸妈工作朝九晚五,要见他们比见胡主席温总理还难。胡主席温总理,我还可能每天在新闻上看到他们。可我爸妈呢?在我放寒假期间,我曾有过一个星期没见着他们俩。而老姐经常出没无常,这是众所皆知的,忽略她!
关上客厅门,发现一个大袋子倚在门脚处。
袋子里面好像装着件衣服,拿出来一看,原来是一条暗红色的连衣薄丝长裙,还要是后分叉的。
除了老姐,我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