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人彻底傻眼了。
靠在门框上,酒气熏天的男人不是陆礼森,还能是谁?
原以为来者是自己消失已久的室友,没想到却是大老板。
侯小邈又惊又惧,大半夜的陆礼森跑他这里来干什么?
体恤民情?看看自己的新助理住得怎么样?连侯小邈自己都不相信这个理由。
怔忪之间,陆礼森已经越过他,摇摇晃晃地走进来。
侯小邈看他脚底发飘,随时能摔倒的模样,带上门几步走到他跟前,把人往沙发上扶。
陆礼森抓住他的手往外推,醉醺醺地说:“渴,我要喝水。”
侯小邈手指纤长,骨节分明,摸上去软软的,又很有劲。陆礼森一下没舍得松开,握着他的手捏了两下。
侯小邈下意识地用另一只手比划手语跟他交流,发现陆礼森根本不妥协,还一个劲儿地要往厨房走,才想起来,他的大老板看不懂。
从陆礼森滚烫的手掌中抽出自己的手,侯小邈指了指陆礼森和沙发,再指指自己和厨房。那意思是我扶你过去坐,我去给你倒水。
陆礼森醉成这个样子,理解力丝毫没有影响,脚步一转,极其配合。
高大男人半边身体的重量压在侯小邈身上,混合着酒气的喘息喷在耳边,没由来的激起侯小邈一层鸡皮疙瘩,从未有过的感受。
两个人像两只交缠在一块的蚯蚓,弯弯曲曲地扭到沙发边上。
陆礼森歪倒在沙发上,一手撑着遭受酒精侵袭的脑袋,一手搭在沙发背上,如同一只饿狼,直勾勾地盯着侯小邈。
自从门打开,猎物出现的那一刻,他就化身成一头狼。
刚从浴室出来的侯小邈,脸上红扑扑的,水滴顺着发丝留下来,滴落在凸起的锁骨上,消失在隐秘的浴袍里。美味可口的猎物近在眼前,陆礼森遐想着这只小猴子躺在自己身下,因受情欲困扰而面红耳赤的样子,不免口干舌燥起来。
浴袍在侯小邈弯腰的动作下松动了些,暴露出藏在里面的平坦胸膛,还有那两点粉色的凸起。微微发红的肌肤看上去手感极佳,不知摸上去是否跟剥了壳的鸡蛋一样,光滑细腻。
毫不知情的侯小邈确定陆礼森不会从沙发上滑下来,才三步一回头的去给他倒水,想了想那人的醉酒程度,公寓没有蜂蜜,他便倒了些白砂糖进去搅拌,回来后被陆礼森眼中幽暗的光芒吓了一跳。
我不就回来的慢点吗?你至于一副要吃人的模样吗?
侯小邈错误的把陆礼森的眼神理解成由于自己太慢,惹得大老板不开心了。
陆礼森一口气喝了半杯水,他实在不喜欢糖水的甜腻味道,皱着眉把剩下的还给侯小邈。
“住得习惯吗?”
侯小邈两手抱着水杯一呆,还真是来体恤民情的?他点头示意自己住得很好。
“那就好。”陆礼森轻声吐出三个字,头一歪,贴着沙发闭上双眼。
侯小邈放下水杯,从茶几上拿起本子和笔想问他来还有什么事,没想到转过身,陆礼森已经轻轻地打起了鼾。
睡着了?这也太快了吧!
侯小邈不可思议地瞪大双眼,对于门铃响起到现在发生的一幕幕彻底想不通了,可眼下陆礼森都睡着了,他也无能无力。
卫生间的灯仍旧开着,侯小邈起身去关灯,他刚一起身,腰上一紧被拽了回去。
侯小邈低头一看,浴袍腰带的一头被陆礼森牢牢地攥在手里。
这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