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她刚搬进0316宿舍就发高烧发到40多度,她忍了两天终于变成了肺炎搬去校医院住,缺席了整个军训。然后在开课之后,她才刚刚安稳地上了几天课,就被几个臭不要脸的师兄使唤,上午先是帮二师兄的篮球赛吸引敌方注意,下午又火急火燎地往湖南路赶,去帮大师兄的相亲会赶场子。
手机绿色的指示灯闪起来,有人给她发微信了。
何书墨点开名为“菊花派”的微信群,就看见大师兄“菊花大腚”在呼叫自己。
贺兰:何书墨!你哪儿呢你?!
何书墨:地铁上呢,我还能在哪儿啊?-_-
贺兰:问一句,师妹,你穿裙子了吗?
如果不是地铁上人太多,何书墨简直想砸手机。
她长这么大一次裙子都没穿过她会乱讲?何书墨一直被三个搏击训练馆的师兄当成“引狼神器”使,但是她也是有底线的。
第一,她不穿裙子。第二,她不穿高跟鞋。第三,她不化妆。
何书墨:大师兄,不穿裙子是我的逼格。
贺兰还没回她,二师兄“菊花大奶”就冒泡了。
周庆喜:大师兄,师妹就是不穿裙子也照样引狼,我试过了,今儿她穿着背带裤,跟个脑残似的,结果球赛一开始,她在边儿上看打球,打球的人都在看她,对方输得一塌糊涂。
何书墨:二师兄你不爱我了吗?!
周庆喜:怎么会呢,我最爱我师妹了……
何书墨:我一点儿都没体会到你重达260斤的爱意!
贺兰:得得得,不穿裙子也可以,我找了人帮你化妆,今儿来的都是业界精英和都市丽人,你本来就一小屁孩儿,再不化个妆,这格调不对,人家一眼就能看出来你是凑数的。
何书墨还在飞快地敲字,“菊花大眼”三师兄就出现了。
欧阳起萧:墨,晚上我跟二师兄在学校门口撸串儿,你去吗?
何书墨一直不能理解,在她考上的这所“兵工八子”之一的理工大学里,为什么会有法学院,而法学院精英气扑面的氛围里为什么会有她三师兄这个糙汉?
何书墨:晚上你跟二师兄自己撸吧,我没空。
她刚回复完,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句话……特别不对劲……
把手机屏幕暗灭,握住,何书墨看手机看得头晕眼花,又因为重感冒刚刚痊愈还在堵塞的鼻子觉得呼吸不畅,于是把医用口罩朝下拉了拉,拉到唇边,让自己喘喘气。
深呼吸了一口,地铁车厢里的味道当然不怎么清新,鱼龙混杂的公共场合,糅杂着各种污浊气体。
地铁到站,下了一大批路人,又像僵尸似的涌上来一拨,她坐着的地方紧挨着地铁车厢的门,开门的那一瞬间有清凉的风吹进来,吹得她脑袋清醒了些。
上来一个老大妈,何书墨立刻站起身让座,然后立在车厢过道里,手里拉着拉环。
地铁加速运行的呼啸声响起,车厢里人不并不是很多,她站起来后,视野开阔了些,基本一览无遗。
反正没什么景色看,车外眼花缭乱掠过站的广告牌都被她看腻了,何书墨眨巴着眼,蜻蜓点水地扫了眼周围。
座位上都坐满了,还有个男人四仰八叉、生死莫辩躺在上面,似乎睡着了,占了很大的空间,车厢过道站着的拥挤人群里,有穿着校服的学生,踩着高跟鞋的浓妆美女,西装革履的上班族,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