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珏目光转了转，慢悠悠道：“我在闻你身上有没有妖气。”
齐羡清原本是五龙门清贵的正道仙君，可与她一起在鬼府山待得久了，身上也沾染上与她同款的妖气。
颜珏每每想起此事，还觉得不可置信，明明几年前，她还在担心齐羡清会不会因为发现了妖气而杀掉自己。
齐羡清眉头一挑，负手在后，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哦？那师妹可闻到了？”
齐羡清身上的味道，这么多年来，始终如一。
那是一种极其难以忽视的仙灵体香味，带着一点梅花的淡雅。
颜珏知道齐羡清平时不太用熏香，这只能是衣料中沁出来的味道。
齐羡清垂眸，看到颜珏微微眯着眼，将鼻尖凑到她的衣领处深深嗅了一口，也不说话。
齐羡清心念微动，低下头来，轻轻吻了吻颜珏的眉心。
女孩的唇瓣柔软温热，颜珏只这样一下，便忍不住抱紧了她。
齐羡清打趣她：“怎么了？”
颜珏：“……”
颜珏涨红了脸，仰头看着齐羡清，一双凤眼闪烁着粼粼的水雾。
她用眼神告诉齐羡清，还想再亲一次。
齐羡清很认真的提醒颜珏，行走在天地崖的山路间要当心。
因为天地崖住着一群毒蛇，这些毒蛇不仅毒性极烈，而且还有道行。
若是被它们咬了，只怕十天半个月都恢复不过来的。
颜珏听得一愣一愣，无意间往齐羡清那边靠了靠。
这是个下意识的举动，因为齐羡清总是很能给她安全感。
齐羡清看着她依赖的模样，唇角勾起一丝不易觉察的弧度：“娘子，你可真是出息。”
颜珏不服气，刚想质问她为何要吓自己，忽然听到那边的草丛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鼻尖不知何时荡漾起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颜珏忍不住皱了皱眉，才发现她们已经走进了一个山谷。
齐羡清唇角的弧度压下来。
四周都是翠绿的灵芝仙草，与缥缈的雾气。
齐羡清知道，这个山谷很有可能便是传说中天地崖蛇群的领地。
齐羡清正这样想着，神识粗粗一扫，果然看到不远处，几千条五颜六色的细蛇从岩壁中钻了出来。
它们支起身子打探这边的情况，如同细浪般游动过来，分叉的红色波浪起伏，如同舌海。
一只倒霉的麻雀刚好飞过，那只为首的红蛇蛇头昂起，如同触发了什么机关般猛地抖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