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干巴巴:“那啥……喻白川那个病秧子的身子骨确实非同一般地弱了。”
权持季并不给人留面子:“你也一样。”
因子虚:“……”
既然权持季执意这么说,那他……那他只好认了。
实在不怪因子虚这副心虚模样,因为因老板确实没安好心,就等着蹑手蹑脚把知画的证词偷了。
阳长合上药匣子就出门去看喻白川了。
只是现在时机不妙,因子虚摇了摇脑袋,刚要屁颠屁颠跟上阳长,却被庄琔琔一把拽住了袖子。
因子虚眉毛一跳,僵硬着笑脸,从齿缝里憋出小小的一声“嗯?”,他瞪了过去:“庄小子,你要干嘛。”
他不想呆在这里观看权持季揍孩子,权持季揍小孩揍完要拿因子虚灭口怎么办?因老板能冤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庄琔琔很热情地把因子虚“请“了回来:“王妃娘娘前日送了点人参枸杞,刚好炖个老鸭汤给因老板补补身体。”
推搡间两人挤眉弄眼:“……”
有时候瞬间的对视中眼神可抵千言万语。
庄琔琔眼中是救命救命救命……
因子虚眼里是滚呐滚呐滚呐……
因子虚哪敢啊,因子虚哪配啊。
但庄琔琔找到了由头就撒欢儿跑了出去。
因子虚右脚一挪,是准备跑路的架势,他的左膝关节迫不及待前拱,蓄势待发!
因老板尝试着向权持季问道:“那在下……先行告退?”
权持季斜目看他一眼,解开的衣襟还落到腰上堆着,结实凌厉的肌肉线条让因子虚的害怕更甚三分,他头都不抬地令道:“坐下。”
因子虚吓极,立刻悖悖往地板上一个屁墎儿,颤巍巍竖起大拇指:“先生,你的身材,真好。”
背上的药水还未干透,权持季隔着香炉朝因子虚招了招手:“过来。”
肩胛带动胸肌,duang~duang~的,因子虚忍不住耳朵一烧,幸好乱发遮着什么也看不见。
因子虚觉得他今晚真的很诚实:“先生这里,练得真好。”
正人君子这么说让人心情愉悦,偏因子虚是个实打实的老流氓,他这句由衷的赞赏就显得不怀好意了。
权持季微微皱眉,手住衣服上抓了好几下,最后觉得还是挖了因子虚的眼睛比较方便。
“过来。”权持季捏了捏眉心,目光晦暗,窒人的压迫感油然而生:“因老板是打算在地上坐多久?”
因子虚屁股艰难移动:“在下觉得,坐地上挺舒服的。”
权持季歪头,目光移动:“琔琔会学。”
因子虚:“……”
不然你让我滚吧。
他灿灿:“那先生去教育他,在下这辈子已经定型了,坐没坐相是习惯。”
因子虚才不想成为这两个“父慈子孝”的牺牲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