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老板,你要照顾好庄琔琔。”
说到最后,权持季的声音不由自主带上了一点的哽咽:“希望下次见面的时候,你会喜欢和我并肩作战,希望我可以看见一个不一样的庄琔琔。”
希望,下次,你能不再害怕我。
因子虚还是恍惚:“你就放心把孩子交给我?”
权持季微微一笑:“你会教导出一个好孩子的。”
因子虚微微颤动着掌心,指甲陷入皮肉:“权持季,为什么”
他露出了少见的迷迷糊糊的表情,脚尖试探一样往后面伸了伸,好不容易才往前迈了一步:“你是真的喜欢我吗。”
虽然因子虚确实是一个厚颜无耻没有自知之明的家伙,但是他多疑,他好像是难以理解权持季对他宽容的理由,思来想去,只剩下一个可以打动自己的借口,除了爱,因子虚找不到任何的动机。
可是,凭什么呢?权持季喜欢自己什么?他们之间的故事很难和轰轰烈烈的爱情有什么关系。
于是,因子虚只能质疑:“你是真的喜欢我吗?喜欢我什么”
权持季托着他的手,一下就把他抱到了马背上,轻轻地拍了拍马笼头,伸手垂眸,把手心里面的马缰绳递到了因子虚手里:“喜欢,要理由吗?”
因子虚高高在上坐在马上,这个时候,他终于睥睨一样看向了权持季的发旋。
是俯视权持季,而不是仰视。
来不及做出反应,权持季突然狠狠的拍了一下马背,因子虚一声尖叫,再回头时,他看见权持季的身影一下又一下地变得很小,笑容却是少年的明媚风光,权持季朝他挥了挥手:“走吧。”
真真正正地给他自由,实实在在地扶他回青云。
戴三七在前面引路,手里还拿着令牌和文书,一步一声呼叫。
“军情紧急,闲杂人等统统让路。”
因子虚知道,这是借了赵明德的军令幌子,离开京都,畅通无阻。
他一下子就握紧了手上还带着体温的缰绳,头脑却越来越混乱。
“戴三七,我们走了,那你的主子怎么办?”
原来就混乱的脑子这时候好不容易才可以艰难转动:“他是什么意思?”
“把庄琔琔留给我,那他留在京都要怎么交代?他的手里不是已经没有兵权了吗”
戴三七当作什么都没有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