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一帆听儿子这样说倒是乐了:“还不是女朋友?那倒是好事!我怎么听说你在学校被一个不三不四的女生缠得神魂颠倒……”
“妈!您听谁说的?哪里有不三不四的女生纠缠我?是我喜欢上一个女孩子,人家还没打算做我女朋友呢!”
曾一帆一听又怒了,回过头对丈夫道:“你看!又是一个欲擒故纵的,我们齐家怎么老是遇到这种有心计的坏女孩?”说完严厉地看着儿子道:“鹰翔,你可别忘了你哥哥的教训。”
“妈妈,您不要因为哥哥的事情把女孩子们都想的那么坏。我喜欢的这个女孩子非常好,贺飞和叶熙见过了都赞得不得了。”
“他们俩赞的女孩子,我才更是担心得紧呢!”曾一帆的眉皱得更紧了。
“妈妈,您怎么这样主观啊!见都没有见过就这样咄咄逼人。”齐鹰翔有几分对抗了。
曾一帆真的生气了,霍地站了起来:“鹰翔,你什么时候学会顶嘴了?妈妈关心你,你就该这样和妈妈说话吗?你哥哥当时也是这样,后来呢?”
齐鹰翔声音低了一些,语气放平稳了一些:“好了,我不和妈妈争执了,但是我确信倾城是一个很好的女孩子。”
曾一帆的声势不降反增:“倾城?一听这个名字就是祸水!”
齐永鑫在一旁打了个圆场:“哎呀,一帆哪,他们不还没有成为男女朋友吗?你这么大火干嘛呢?还不赶紧把今天的正事说了?”
曾一帆这才想起叫儿子回来的原因,便把周末同城商盟联谊会的事情告诉儿子。自然也少不了把注意事项一一交待了:
哪些人是现下商业上交往的重要伙伴、哪些人是意向中发展的重要商业伙伴、哪些人应个景就行;该穿什么衣服该打什么领带该穿什么鞋,全置办新的,速速去那些最顶级的品牌店搭配几套;联谊会内容请帖里都写了,什么环节做什么事情,自己心里提前有个数;言谈举止……
齐鹰翔不想再惹母亲说起刚才“女朋友”的事情,便将母亲这一连串的唠唠叨叨细细听了,点头称是。
曾一帆见儿子十分听话,心里便有几分宽慰,末了又是那样语重心长地老调重弹:“鹰翔,你爷爷n"/>n"/>、外公外婆那会都只是普通人的身份,靠着吃苦耐劳、天时地利人和含辛茹苦地把齐家和曾家的事业经营了起来,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过去那些不容易的日子,你和你哥哥是完全不能体会的。俗话就说过‘富不过三代’,守业比创业更难;所以我们齐、曾两家都以此为训、提醒自己不能忘本、重视教育。到了你们这‘第三代’,我们不但要你们富下去,还要既富又贵,成为中国上流社会的代表。你知道吗?”
“知道啦,我们家不是‘富不过三代’,是‘三代培养出贵族’!”齐鹰翔立刻帮妈妈把训话的j"/>髓说了出来。
曾一帆听儿子这样的附和,脸上绽放出个“孺子可教”赞许的笑容来:“这才是妈妈的好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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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族,是本土一众发家致富起来的大家族心中的梦想,自然也是曾一帆心中一个终极的理想。
在曾一帆年轻的时候,家世颇丰的她从来都是别人羡慕的对象,但是她也着实暗暗羡慕过一个人,那个人便是低自己一届的学妹江月柔:她的美丽且不多说,令曾一帆无限神往的是她那貌似不经心却处处表现出品质的生活、优雅淡定得让旁人自惭形秽的气度。
她是个混血儿,据说是欧洲贵族的后裔,曾一帆在她的身上看到了贵族的影子,在她身上看到了公主的影子,在她身上深深的投s"/>着自己贵族的梦想。
曾一帆在怀上鹰旋时,心里曾默默期盼肚子里的是个女孩子,那么自己便可以把她培养成为一个贵族范、女神范十足的小公主。只可惜,连生两个儿子后,在女儿身上延续自己公主梦的泡沫破灭。
于是,如何把儿子们培养出王子范又成了曾一帆的终极目标。齐鹰翔和哥哥从小不仅被要求好好学习,还被要求学习这样那样的贵族规则,什么着装礼仪啊,什么钢琴书法啊,甚至奇怪地还被要求与人交往的态度要略带疏远,以表现出层次的不同。
在曾一帆的严格要求下,两个儿子在众多世家中确实与众不同、更加闪亮。这是曾一帆所自豪的,也是她在众多商业同僚中,除了家族生意上更加盛大之外另一处觉得自己更加有优越感的原因之一,因为,我们不仅是富而且是贵、是雅,是从草g"/>、从暴发户里升华出来的j"/>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