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开灯!”阿丽连忙用躲到被子里朝我喊。
“怎么了?”我转身把行李推进来,可太黑了,我连脚都不知道往哪儿迈。
“我擦了面膜,是那种不能见光的!”她从被子里伸出头,“你就把箱子放地上,直接睡得了。”
我一看手机,两点半了,就这么着吧!随手把包一扔,朝着大床就是一趟,丝毫不理会楼下烧烤摊夜市过后残留的浓郁味道。可能是路途中的劳累,一躺下我就进入睡眠,睡得很浅,梦很真:那里很黑,好像是一间没有灯的屋子,我在里面瞎转悠。又好像是一个山洞深处,路面凹凸不平,又或者是大桥墩下,因为我听见了水流的声音。只在黑暗中,却不知身在哪里。
直到第二天十点,我被一阵吹风机的噪音吵醒了。
“你起了?”我侧过头,半眯着眼,看着正在吹头发的阿丽,她向前勾着背,把头发倒过来。
“起半天了!你昨晚上什么时候到的啊?”她关了吹风机,回过头来看了看我。
“两点”一夜都是梦,现在脑仁儿有点疼。我伸出右手在太阳穴那儿按了按。
“睡得怎么样啊?”阿丽把双手□□头发里,拨了拨。
“还行”按了一会儿还是疼,我索性一股脑坐起来,这才看清了整件屋子,不由得一阵嘀咕,“我说你也太抠了吧!这破宾馆,你看这床单,白色都变黄色了。”我一脸嫌弃地从床上翻下来。
“还不是为了方便你吗?”阿丽又把吹风机打开,吹了吹发尾,“这么晚的飞机,我专门选了个离机场近的。”
“少来!”我一口气钻进了卫生间,我去!窄的只能进一个人,劣质的牙刷牙膏,勾着线的毛巾,洗台还满是头发!“我一路上看见这多少星级宾馆啊!你就是图省钱!”我怦一声关上门。
“废话!”阿丽把吹风机一关,拿着面霜啊、眼霜啊、各种水儿啊就往脸上抹。“你俩一人给我1000,咱们总共就3000,要应付这五天在青岛住宿、吃饭、路上的车费,我不省着点,最后两天你们喝西北风啊?”
“哈哈哈哈!”马桶巨大的冲水声盖住了我的笑声,“行,都听你的!”
我打开厕所门一出来,就看见阿丽换了一件漂亮的连衣裙,白底碎花,低胸,还露了半截后背。
“哟!第一天来就这么浪?”我似笑非笑地看她。
“艳遇!”怦一声,打开了睫毛膏,一手拿着小镜子,一手冲着眼睫毛就一阵刷。
“我说,可不可以先给我买点早餐啊?”我一边换衣服,一边可怜咕咕叫的肚子,昨晚上在机场就没怎么吃。
“一会儿出去吃吧。咱们把行李拿着,吃完直接去798。”
“哪儿?”
“798,我订的旅馆,就在大海边儿不远,离我们要去的景点也近。这几天我们都住那儿。”说着就开始把那些瓶瓶罐罐往包里塞,突然看见包里的口红,揭开盖儿两下就抹匀了。
我再一次环顾这个简陋的屋子,脱漆的白墙,生锈的窗户,看外观就知道开不了机的电视,很是嫌弃,“住哪儿无所谓,环境得好!可不能再差了啊!”
“青旅。你住过吗?”阿丽又打开小镜子,满意地照了照,转过来就是一张精致美艳的脸。我都愣了两秒。
“没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