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桑诺曦答应的痛快,那本秘籍本来放在她这也没什么用,只是心中升起疑虑“不过..师父是怎么知道我这里有明教秘籍的?”
这件事,除了欧阳村和纪血仇没人知道,欧阳村已死,纪血仇下落不明,那安北平是如何知道这件事的?
安北平眉心一皱,提高声音“这个你就不用问了,我这个长派也不是摆设。”
“是。”桑诺曦笑“那我等下就拿来秘籍交给师父保管。”这安北平目的不明,她一定要暗中多多观察。
“好。”安北平抚着胡须“退下吧。”
明教败落的消息在江南传的神乎其神,一人一个说法。
此后,崆峒整日紧锁大门,摆明了一副生人勿进的架子,求得清静。
安北平更是闭关修炼,除了每日正常送饭,其余谁都不见。
为了让自己快些恢复体力,桑诺曦每晚三更都会跑去悬崖边采摘白露。
那花只有在夜晚才会开放,散发着冰蓝色的光,湿漉漉,沾满了天地间的灵气,是恢复精气的补药。
这花朵通常开在悬崖缝里,有些绝处逢生的意味,少了内力护体,桑诺曦通常会被四周的草木划伤,还有一次险些跌落谷底。
这样来之不易的东西,她却每每都记得帮安洛旸采摘一份。
安洛旸知道这白露难得,最近每天醒来都会看见桌前有一碗,一开始她以为是柳少凉帮她采的,父亲闭关,桑诺曦也是整日闷在房间里疗伤,除了柳少凉她也想不到别人,后来越发蹊跷,有日无意一提,才发现那白露根本不是柳少凉送的。
今日她为了搞清真相,一夜未眠。
三更,她听到了桑诺曦那屋的响动,声音很轻,如若不是特意感受,根本察觉不到。
她一路悄悄尾着,桑诺曦近日行事谨慎,有人跟踪自己,她当然早就发现,可探出来气息是安洛旸时,便安心万分。
对现在内力很弱的她来说,去悬崖采摘白露是件非常困难的事情,而且每到夜晚她身体又会异常虚弱。
她本以为安洛旸跟着自己出来就会帮自己,可那人根本就是一点行动都没有,摆明了是来看她好戏的。
夜色皎洁,山谷里冷冷清清,她将弯刀□□悬崖缝里,一点点下去,身旁簌簌滚落着掉下来的石子,这几日内力恢复了不少,相对于前几天,今日算是轻松。
黑暗里,借着月光那一丝微弱的亮度,她看着悬崖中桑诺曦那单薄的身影。
每一步都艰难万分,她却眼神明亮倔强,脚下一空,石头哗哗滚下悬崖,深不见底,毫无回响。
额头布满细汗,弄湿了一绺头发,明明很危险,她却攀爬的那么用力,每摘到一朵白露就满是欢喜。
其实她也只是个女人而已,受了重伤,还要自己出来找药,背负着一身骂名罪孽,她想起桑诺曦被噩梦惊醒的样子,一个人的夜又流过多少眼泪呢。
她为什么却还可以笑着,将所有负担抗在肩上。
那日发现她背后的血蝎后,安洛旸翻找了许久关于烙印的古籍,无奈中原内关于西域武功的记载寥寥无几,零零散散拼凑在一起,才得知中了蛊噬后,会留下红色血印。
在西域只要巫术家才会种蛊,蛊术里蛊毒霸占着很重要的位置,而蛊毒分为三个阶级。
蛊癫,蛊饕,蛊噬。
只要是用蛊人,基本都可以使用出蛊癫与蛊饕,而蛊噬就没有那么简单,只有一个时代的巫术长老在临终前才会种下蛊噬,它是类似于宿命之类的东西,下蛊人会在几百年前留下蛊噬的咒语或传媒物,选定的人一旦触碰媒介,就会种下蛊噬,从而成为巫家的仆人,发作后身体内如千万只毒虫啃咬,让人痛不欲生。
而巫家本来的族人,更是可以随意催动她体内蛊噬的发作,用来控制她听命于巫家。
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