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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战神(1 / 1)

战神

轻骑猛地从床上坐起身,晃了晃有些晕乎的脑袋。

他酒喝多了吗?发生了什么…怎么他就这么睡过去了?

抓了抓自己乱糟糟的头发,一些画面不合时宜地窜进了脑海,轻骑猛地停下手中动作,任由脑中记忆越发清晰,他缓缓瞪大眼,显然是愣住了。

那是梦吗?

轻骑掀开被子,看见自己已换上了一身素白的睡服,而他的黑色道服和法杖则被安静地放在了卧房一侧的竹椅上。

静心体察自己身体的状态,又回忆了一遍脑中情景,此刻的轻骑终于意识到,现存于脑中的一切并不是他的臆想,也不是他做的梦,那样荒唐的事真实地发生了。

他在客栈后院,和一个素未谋面的男人,做了。

轻骑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反应。

那可是他的术仙

“轻盈仙子,你别跑啊!”

“你这个香肠嘴,大块头,讨厌啦!不要再跟过来了!”

“我对你是真心的啊,轻盈仙子!”

只见大力士正哼哧哼哧地追着妖精一样的轻盈仙子,而轻盈仙子则是一脸嫌弃地满会场逃,如果只单论速度的话,轻盈仙子可是数一数二的。

昨晚一整宿没睡,轻骑顶着一张疲惫的脸,无暇顾及眼前的闹剧。

“哟,轻骑小弟,早啊~”项无双摇着折扇走了过来。

“项兄,你也来了啊,早…”轻骑有气无力道。

这项无双十分自来熟,只是昨天有过一面之缘,今日便和轻骑勾肩搭背了,“看你这副没睡醒的模样,昨晚去哪儿浪去啦?看来这烟花地的确惹人醉呐~”

“哈,没…”我就是差点死了…

“话说轻骑小弟你也是要在这体法大会上进行一番比试的人吧,不好好养精蓄锐可怎么行?”

“还不都是我师父逼我报名的,我可根本就不想来…对了,项兄也要参加比试吗?”

“我嘛,自然是不比的,别看我这样,我可也是被作为贵客邀请参会的~”项无双藏在扇面下的嘴在偷笑。

是啊,都忘了,他可是大名鼎鼎的双刀公子,如果他也参加比试的话,一定会是技压群雄一边倒的场面吧。

“不过实际上,我参会的真正目的,都是为了能再见战神啊!”项无双两眼放光做崇拜状,“如果战神不来的话,我才不会参加呢。”

“……”

“啊,轻骑小弟,我们到会场了。”

人声鼎沸,乌压压的都是围观群众,中间的擂台尤其宽阔,擂台四周每走两步就能看见穿着打扮各异的人,这就是一年一届的体法大会。

轻骑抬头往上看,他看到战神元妄已经坐在最高处了,而他的另一边则是…

术仙——玉灵龙。

同战神元妄一样,玉灵龙则是古往今来法术慧根100%的唯一一人,传闻他的法术修为已达出神入化之境界,被称为术仙毫不为过。

此时玉灵龙正端坐在另一边,他银白色的长发高高束起,看上去干净而利落。鼻梁挺直,肤白胜雪,一双碧玉色的眼睛尤为显眼,同样白色的一对细眉斜飞入鬓,这才给他过于漂亮的脸增添了一分英气,而眉间一点朱砂,又无端添了一分艳丽。

他正微微蹙着眉,似乎对这嘈杂的环境感到有些不耐。

轻骑看着玉灵龙,这就是这家伙真正的模样吗…?倒是比昨天夜里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貌要好多了。

***

面前发光的“人”好像在看自己,又好像不在看自己…

老实说,这幅模样着实是有些恐怖,轻骑差点就要大叫鬼了。

那发光的“人”朝自己飘来,躲在树后的轻骑节节后退。

发光人抬起一边宽大衣袖,轻骑察觉出危险,连忙摆正自己的法杖做出防御的姿态。

只是还没等他念咒施法,就看见自己的法杖被一道道肉眼可见的碧玉色锁链缠绕住,之后不管他怎么在心中默念咒法,法杖就是不起丝毫反应,甚至从他手中咣当一声掉在了地面上,看上去就和普通的杖子没什么区别。

怎么回事?他的法杖被制住了吗?

居然这么轻易就…

发光人挥了挥衣袖,只轻飘飘地做出推掌的姿势,下一瞬,轻骑的腹部突然就好像被凭空击中一般,轻骑完全没料到这一出,谁能想到这人居然能凌空攻击,轻骑一下退出好几米远,重重地跌在一处假山之上。

“唔——!”轻骑吐出一大口血,胸腔剧痛,他感到自己的内脏肯定也溢出血来了。

轻骑捂住心口,只觉呼吸都有些困难,他已好久没被打得这么狼狈了…而且居然只是一击,他甚至完全没看清这家伙是怎么攻击的…

发光人再次飘到轻骑面前,轻骑此时全身都已无法再动作。

完了,自己不会就要交待在这里了吧…不明不白地被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给…他就不该大晚上出来晃悠的,真见鬼了…

“玉灵龙!”突然响起一道呵斥声。

轻骑看到面前的发光人顿了一下,再往声源处望去,是元妄,他正朝这边疾步走来。

玉灵龙?

等等,怎么好像听过?术仙玉灵龙吗?

元妄看了眼远处瘫坐在地的轻骑,又来到巧儿身边,手指在巧儿的鼻下探了探,皱起眉,“你居然杀了巧儿…”

“他不当杀吗?”

清清冷冷的声音传来,原来这鬼是会说话的,他真的是术仙玉灵龙吗…?

只是如今看来他和元妄还是旧识,不过两人分别为战神和术仙,认识也很正常,但看玉灵龙如今所作所为,是不是仇家就未可知了,轻骑暗暗思忖起来。

这边的玉灵龙开始把注意力转向元妄,如果不是元妄及时出现,轻骑丝毫不怀疑自己的下场就会和那个已死的巧儿一样。

“你伤心?”玉灵龙头一歪,像是真的在问话。

元妄并未回答,只一双眼怒瞪着玉灵龙,缓缓站起身,只是还没等他继续动作,玉灵龙便先一步察觉出元妄杀意,之前捆住轻骑法杖的碧玉锁不知何时松开,又以极快的速度上了元妄的身。

还未出手,元妄便被捆了起来,下一刻,他便被玉灵龙压制在了树上,动弹不得分毫。

玉灵龙贴在元妄耳边道,“人人都当你战神以一敌万,殊不知人们眼中高高在上,英勇无匹的战神在我手下,还不是溃不成军?”

“当然了,以你那般下作的体质,又怎么可能真的高高在“上”呢?”

轻骑看到元妄顿时握紧的拳头,以及手臂上暴起的根根青筋。

连轻骑也不敢相信,有朝一日,竟能看见战神受制于人的模样。

这便是术仙吗?晚出一步,便满盘皆输。

轻骑不知心里为何冒出一股近似于愤怒,不甘的情绪,为那高高在上的战神败于他人之手,也为那打败他的人不是自己。

“那种人,你竟也能让他上你的床么?”玉灵龙扭头瞥了一眼已死的巧儿。

元妄紧紧咬住牙关,似乎完全不想搭理玉灵龙的任何问话。

轻骑望着像是在极力忍耐怒气的元妄,虽然与战神不过数面之缘,但也察觉出战神的性格当十分沉着冷漠,只是现在居然因为玉灵龙如此大动肝火这还是轻骑碧池

“师兄师兄,听说战神为你点灯了啊!”

“哈啊…?”轻骑掀开眼皮,看似打坐,实则睡觉,被小师妹吵醒,抓了抓后脑勺,懒洋洋地回了一句。

“师兄了不起啊,不仅在体法大会上获胜,还赢得了战神的青睐!”虽然轻骑师兄平时看上去吊儿郎当的,为人低调也不显山露水,但是小师妹知道他的轻骑师兄才是山上最厉害的,师父最器重的也是轻骑师兄。

“你师兄我…本来就很了不起好不好…”轻骑哈欠连天,懒散地望着山上缥缈的云雾。

回想起体法大会当天的场景,轻骑对点灯什么的根本就没抱什么希望,或者说他完全就不在意。

果然等了很久,也没一个大佬点灯,轻骑是无所谓,倒是项无双左看看右看看,最后竟为轻骑亮起了灯,只是他刚把灯点上,战神元妄也在同时点了灯,然后项无双就又嗖地一下把灯给灭了。

最后,只有战神元妄一盏灯为轻骑亮着。

此举一出,满场哗然。

没想到战神居然会对这小子另眼有加,所有人都在对轻骑羡慕嫉妒恨,轻骑只是遥遥地望着那高高在上不动如山的战神。

“那师兄你还回山上干什么啊!还不赶紧去投奔战神!”

“唔…?不想去…”轻骑抓了抓耳朵。

“啊?不想去?”小师妹惊讶道,“师兄你不是在开玩笑吧?多少人想去战神那儿都没这个机会,现在这个机会在你手上你居然说不去!如果能去战神那儿修行一段时间,你的法力肯定能精进几倍!”

“师妹,你怎么也那么道听途说啊…”

“啧,我看师兄你就是太懒了吧。”小师妹嘟了嘟嘴,连她也要为自己这个胸无大志的师兄操心一番。

“是啊…”轻骑耷拉着眼皮,又困了,“你师兄我刚为师门长了脸,在危机四伏的体法大会上一番苦战凯旋而归,就不能让我再休息休息嘛…”

“好,好,好。”

小师妹也学轻骑那样,盘腿坐了下来,双手支撑着下巴,抬头望着蓝天白云,有蝴蝶在他们的鼻尖分别停留,的确山上的生活要更为惬意。

可不,这才坐下没多久,就又困了。

小师妹看了看轻骑打盹儿的侧脸,之后,用手肘碰了碰轻骑,凑近他神秘兮兮道,“诶师兄…”

“嗯”

“听说…你破身了?”

轻骑顿时一激灵,困意全无,看着小师妹的眼睛都瞪圆了,“你这,你这从哪儿听来的啊?”

“当然是听师父说的咯。”

“……”啧,居然是师父…没想到师父他老人家的嘴也不严啊,本来把这件事告诉师父,只是想问问自己破身对一直以来修行的法术是不是会有影响,想不到师父居然把这件事告诉给小师妹了,轻骑甚至怀疑现在是不是全山上的人都知道自己破身这件事了。

“诶师兄你真的破身啦?师父刚开始告诉我的时候我还不信呢!”师妹一脸好奇激动,看师兄这个反应,看来师父说的是真的了,本来他老人家也应不会拿这种闲事开玩笑。

“师兄师兄,是谁拿下了你的刁难

“啊,你便是轻骑法师吧?”

“……”见沈碧池来到自己面前,轻骑还有些怔,虽然沈碧池这样漂亮的男人不是他的菜,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眼前这张尤为精致漂亮的脸还是把他看呆了,这张脸说是老天爷精雕细琢出来的也绝不为过。

“久仰大名了,我是沈碧池,也是战神府上的人。刚才府中的下人通报我,说你已来到府上。我原以为轻骑法师该是名长者,想不到竟是这般的青年才俊,听闻你年纪轻轻便在体法大会上一路过关斩将夺得头筹。我因此前身体抱恙,没能前去欣赏你的英姿实属一大憾事啊…”沈碧池说着便惋惜地叹了一口气。

“哈,没有啦…”轻骑呵呵地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被这么一通夸给弄得些不好意思。

“轻骑法师你谦虚了。”沈碧池捂嘴笑了笑,“府中可还待得习惯?”

“嗯嗯,习惯习惯,这里挺好的。”轻骑连忙点头,被他这般温柔地问话,不习惯也得说习惯。

“那就好,还怕你刚来会不太适应呢。”

轻骑见沈碧池冲自己笑了笑,他本就生得极美,这一笑更是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这个沈碧池真的是什么大障碍吗…?看上去不像啊,总感觉人还挺好的…

“轻骑法师,若是有什么问题或是需要都可以和我说,咳咳…!”

“啊!你没事吧?”见沈碧池突然咳嗽,轻骑连忙道。

“咳咳…无碍…旧疾了…”

轻骑身边的项无双给沈碧池递过手帕,“谢谢…”沈碧池接过,斜了眼项无双,惊异道,“啊,项公子,你还在啊?”

……

他是才看到项无双吗?明明这么一大活人刚才一直就站在自己身边啊…

“嗯…让我算算,这也过去七日零十个时辰了,想不到项公子居然还没走,在府上白吃白喝白住了这么多天,我以为项公子之后会识相地走人,只是没想到项公子的脸皮比我想象得还要厚得多啊,呵呵。”

“……”

“……”

轻骑和项无双同时无语。

“咳,我这不是…”一向巧舌如簧的双刀公子也有些结巴了,“在下也是倾慕于战神的武学造诣才专程前来拜访的,只希望能有幸习得一二。况且在下也只是在府中待了七日而已,还没有真正的…”

“是七日零十个时辰,我得提醒你,分与秒我也没算了。即使就算项公子你待了七日吧,加起来也有一周了。这一周可以做什么,府上西边的庙宇可能早已修葺好,勤于修炼的人或许又上升了一个高峰,而项公子你,你却整天无所事事地摇着你那支早已折了一骨的扇子,且说你刚刚坦言自己前来只是为了精进自己的武学,可却完全没看到你有任何作为,这便不得不令人心生怀疑,来我战神府的项公子你,到底是心怀了什么鬼胎,居的是何种心思。我战神府素来坦荡,并无半点可让大名鼎鼎的双刀公子惦念的地方。”说到这儿,沈碧池眼里透出凌厉,“就算你并无二心,我们战神府向来不养闲人,你当这里是何地,是你想来便来想走便走的地方么。况且最近的大米也涨价了,去客栈住一宿的价格也不止两位数了,咳咳咳…!”沈碧池又剧烈地咳嗽起来。

“喂沈公子你没事吧?”见沈碧池都咳血了,整张脸惨白,那模样实属有些我见犹怜,可他却仍在一边笑一边说,如若不是咳嗽阻止了他,估计他还能继续长篇大论下去。

“鬼胎我怎么就心怀鬼胎了啊”项无双瞪着眼,这愣愣的模样轻骑也是一次瞧见,好像在沈碧池口中,他已然是个不怀好意的登徒子一般。

“轻骑法师别担心,可能是因为某个白吃白住的老鼠给府上感染上了瘟疫,才让我的病情又加重了吧,呵呵。”沈碧池用手帕擦了擦嘴角的血,“最近心肺实有不适,实在是失礼,轻骑法师,我便先行告辞了。”

“嗯,好…你去休息吧,需要我送你吗?”

“不用,没事”谢绝了轻骑的好意,沈碧池一边咳嗽一边往来时的方向走去。

见沈碧池走远了,项无双才不甘地啧了一声,“这沈碧池,又被损了…”只见他微皱着眉,快速地扇着扇子,毫无之前翩翩君子的风度,想必的确是被沈碧池给膈应到了。仔细看,他那扇子当真如沈碧池所言,折了一骨。如若他再这么快速扇扇子的话想必很快便会再折一骨。

刚才那番对话也是有些惊心动魄,轻骑隔了好久才反应过来,“项兄…刚才…”真是没想到有朝一日也得以能见到项兄被说的毫无还嘴之力的时候啊…

“轻骑小弟,这下你该晓得了吧,我所说的大障碍!”

“呃…嗯…”轻骑还有些心惊。

“所以说啊,还是那句老话,千万不能以貌取人,那沈碧池当真是蛇蝎心肠,说我白吃白住整天无所事事,那么想赶我走,还不就是因为不想让我接近战神吗!”

“……”不过人家言辞中也倒的确是知晓你来此真意啊虽然话是说得言重了些

“哼,天天霸占着战神。轻骑小弟我告诉你,以前这府上的小倌可比现在多,只是隔个几天就会失踪一个,或者主动走了,一定都是那沈碧池干的好事!就连一些像我这样正经的门客也不放过,就怕他们爬上战神的床,那沈碧池堤防得紧着呢。所以这也是我要多加提醒你的轻骑小弟,别看他刚才和你和颜悦色的,背后还不知道怎么搞你了,你又是战神点名要来的人,就更要多加小心了。”

“多谢项兄提醒,我知道了…”

***

轻骑来战神府的当天晚上就没睡好,因为房顶漏雨了。

明明下午刚来的时候还觉得这住的地方还不错,想不到晚上就让他遭遇这。

不仅如此,在兼修

“我已经回答了你骚货

轻骑从床榻上起身,揉了揉自己的后颈,只觉得腰酸背痛。

之前轻骑的法术修行主要动用的是法术慧根,身子骨则很不吃力,为了提升轻骑的基础体格,这几天,元妄要求他在烈日下扎马步,还让他肩上扛两担水做金鸡独立,真是要把他累趴了。

不过效果是好的,轻骑的确感到身体有些许变化,而且他居然好像还练出了点肌肉。努力曲起自己的手臂,欣赏一般地看着自己手臂上略微鼓起的一点点肌肉,果然这样才更爷们啊,只是还没等轻骑沾沾自喜够,便看到元妄小山一样的肱二头肌,轻骑又在瞬间萎了。

前路漫漫啊。

“把这把长枪拿起来试试看。”元妄把手中的长枪丢给轻骑。

“哦。”轻骑抬起双臂,“啊…!”刚接过长枪,轻骑的两条手臂便在瞬间下压至地面,这使得他不得不蹲下,轻骑龇牙咧嘴,“好,好重…”

连地面都被长枪砸出了些许裂缝,天…这长枪到底有多重啊…原来战神一直都拿着这么重的武器吗,看他挥舞自如的样子,以为这长枪十分轻盈呢…

“什么时候能拿动这些武器了,你的体术修行才真正开始。”

“哦…”轻骑认怂道。

***

“喂项兄,双刀公子…”轻骑有气无力道。

“怎么了,轻骑小弟?”项无双摇着折扇。

“你到底是怎么又修体术又修法术的啊…”

“哦?听轻骑小弟你这么问,莫非也想像我这样,体法兼修?”

“是啊,战神大人要我兼修,可我总也控制不好身体里体法两股脉络,感觉它们好像很不合作啊…战神说关于这方面的可以请教你。”

“哦?元妄大人这么说了?”项无双顿时两眼放光。

“是啊…战神大人还说你…”

“他说我什么了?!”项无双立刻凑近轻骑大声问道,就差提着他的衣领逼问了。

“他说你啊…”见项无双这样,轻骑抿了抿唇,不免觉得有些好笑,故意拖久了才道,“是体法兼修的再战

“这也修炼了一些时日了,只是你的体术修为仍是没有太大长进啊…”元妄对轻骑道。

“那要怎么办?”轻骑有些苦恼。

“怎么办?我这里倒是有个修行的捷径。”

“什么捷径?”轻骑问。

本来元妄还是穿戴整齐的,只是这下不知为何下半身光溜溜的了。

轻骑看到元妄朝自己张开双腿,暴露出股间秘处,他伸出双臂,他的表情好像有些羞涩,轻骑的眼睛都瞪直了。

“和我双修吧…来,轻骑…只要进入这里,你就能分得我的体术修为,只要进入这里,和我双修…”

进入这里…双修…双修…进入…

犹如魔音绕耳。

“唔啊…!”轻骑猛地睁开眼。

紧张地环顾了一下四周,自己还在练武场上,元妄站在他身边。视线下移,元妄还穿着裤子,他也没有张开腿叫自己和他双修…原来刚才那些都只不过是他的脑中神游,元妄的一拳倒是把他打醒了。

“专心点,你刚才在想什么?”元妄严厉道。

“哈,没…没什么…”轻骑摸了摸后脑勺,心虚地瞄了一眼元妄。就是啊,那个战神大人怎么可能会露出那样的表情…还有秒脱裤也不符常理…

元妄垂眼瞥了一会儿此时的轻骑,“你最近气血倒是很旺盛。”

“哈…是吗…”不经意间垂下头,轻骑看见一滴滴鲜红的血正往下滴在地面上,咦?怎么回事?

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头,定睛一看,满手都是血。

……

啊啊啊太丢人了!他居然流鼻血了!幸好元妄没问他流鼻血的原因…

不,不过这也不能怪他啊,最近总是脑补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还不都是因为…因为…他和战神大人上床了…

每每想到这儿,轻骑都满面通红,和元妄做爱时的情景时不时钻入他的脑海,他根本就没法儿专注修行嘛…

又瞄了几眼抱着臂站在一旁的元妄,他今天穿了身简洁利落的劲装,倒是让身体线条愈加突显了出来。

要是让轻骑来评价,他一定会竖起大拇指,捂着流鼻血的鼻子道,完美——

只是…看着穿戴整齐又面无表情的元妄,为什么这个人可以这般若无其事啊…拜托你也稍稍体察一下我的心思吧

“你那天差点走火入魔在如今看来,倒也不算坏事。”

“啊…?”

“竟弄巧成拙地打通了你体内部分的筋脉,你现在运气的时候,是不是感觉更容易也舒畅了许多?”

“唔…”轻骑闭上眼试了一下,身体里体法两股经络终于不打架了,能感到两股气流缓慢流淌的感觉,甚至运气的时候还有些舒服,“真的!”轻骑睁开眼,有些高兴。

“嗯,不过也别高兴得太早,这只是初始,你的修行之路还很长。”

“哦…”

“还有,酒也莫再碰了,那东西毕竟伤身,且我想你也听过酒乱心智这个词。上次算你幸运躲过一劫,下次可就不一定了。”

“哦…”轻骑点头如捣蒜,是是,战神大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作为补偿,这个给你。”

“这是…?”轻骑眨眨眼,他见元妄不知何时手上多了串糖葫芦,跟变戏法似的。

“我禁止你在修行期间喝酒,但也知那是你喜好之物,考虑到你们这些小孩心性,便想着夺你一物也要给你些什么,偶然间想起之前曾见你吃过糖葫芦,便想着糖葫芦该也是你喜好之物吧,所以便想拿它当做酒的替代。”

听元妄这么说,轻骑脸红了,他张口否认,“我并不喜欢糖葫芦,只是偶尔吃罢了。”还有什么“小孩心性”!轻骑心情又低落下来,我们不是才上过床吗,怎么就又小孩了在战神大人眼里,自己就这么不成熟的吗

“是么,这么说,你不需要?”

“嗯不用。还有战神大人你也别太小瞧我的意志力了,酒什么的我答应你不喝就不会再喝,所以你不用操心!”轻骑言之凿凿,不过他此话倒是不假,轻骑一向对自己的意志力很自信,除了在不穿衣服的战神面前。

“你要是真想给我点什么的话,不如…”

“不如什么?”

把你自己作为奖赏吧…

啊啊啊!这种风骚邪魅的话自己怎么说得出口!

“没,没什么…”又瞟了眼元妄手上的糖葫芦,“不过战神大人你都替我买了,以免浪费,这串糖葫芦…我就收下了…”战神这么为自己考虑,心里毕竟还是有些小雀跃的,轻骑怎么说也自诩为内心温柔之人,他不想负了战神的好意。况且这糖葫芦的确算是他喜欢吃的,只是为了在战神面前体现自己的男子气概,他才养成了口是心非的坏毛病。

“嗯,那且暂作休息吧。”元妄把手中的糖葫芦递给轻骑。

舔着自己手中的糖葫芦,轻骑见元妄正坐在一块石头上,弯着腰绑紧小腿上的系带。

“那个…战神大人…”

“嗯。”

“你之前,怎么就同意和我…额…那个…”轻骑装作休息时闲聊的模样对元妄轻松道,不过一些关键词语他还是不好意思就这么说出口。

问完这句话后,轻骑就感到元妄一直在看着自己,这让轻骑的小心脏跳个不停,装的淡定的表情也有些挂不住了。

“轻骑,你今年多大了?”元妄终于开口了。

“啊?”

“我在问你的年龄。”

“我十九了…”

“嗯,你也十九了,两个成年人上床,一定需要什么特别的理由吗?”

“……”

竟无法反驳…

好,好像的确是这样啊…是啊,一定需要特别的理由吗?所以就只有自己还会那么介怀…只是真的就只是这样吗,不过轻骑你还指望他回答你什么啊…

轻骑抬头,眼巴巴地望着元妄,“那还,还会有下次吗…”轻骑嘟囔着脱口而出,本以为他那么小声元妄不会听到的,但好像还是被他听见了。

轻骑看到元妄翘了翘嘴角,“这就要看你的表现了。”

看你的表现…

这,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说…要是自己表现得好,努力习武,修为大有长进的话,就可以爬上战神大人的床?!

不,不要吧…咱不要成为这种肉体交换关系啊!可不可以走点心!

但,但…

“轻骑,你今天表现很好,来,这是给你的奖励…”

啊啊啊!轻骑在心里抓狂道,不要再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了!而且为什么在自己的脑补中,战神大人总是秒脱裤张开腿,面露羞涩啊!!!

明明他现实中完全不是这样的人啊…果然一脸娇羞的战神大人只会存在于自己的臆想中吧…

不过话说回来,战神大人是不是说真的啊…想到他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和捉摸不透的语气,所以这到底是真话还是只是开玩笑啊…战神大人您别总是这么高深莫测啊轻骑在心里琢磨了起来,不过这要是真的的话…虽然我坚持修行的确需要些动力,但你这动力一下也给的太足了点吧…

“好了,继续吧。”元妄从石头上站起了身。

“哦好…”

***

轻骑正一人在习武场,百无聊赖地挥着拳,莫怪他偷懒,他已有三日没见到元妄了,实在是提不起劲习武。

虽说之前战神也并不是每天都会陪自己练习,但连续三日没见着他的身影,轻骑的情绪还是不免有些低落。

明明之前还说好的,只要自己修习有进步,就会有奖励的这下可好,人都不出现了,轻骑在心里小声嘟囔起来,不禁觉得有些委屈。

不过府上其他地方也没见着他,元妄是外出了吗?

这么想着,轻骑已不自觉地来到了元妄的卧房前。

刚想再往前迈出一步,轻骑便又收回脚,他毕竟是想到了之前想靠近战神卧房时,那万箭齐发的种种机关。

算了,轻骑皱了皱眉,他现在可没心思管这些。

轻骑又往前走了一步,令他感到惊讶的是,什么机关也没触发,他就这么安然无恙地来到了元妄卧房前。

轻骑犹豫许久,刚想敲门,便见那门自己从内打开了,沈碧池从中走了出来,他的脸色看上去不是很好,眼下有些阴翳。

“那个沈公子”

沈碧池见是轻骑,蹙了蹙眉,“你有何事?”

“就是在下已有三日未见着战神大人了,也不知他是外出了还是这下才不免有些担心,便不请自来了,还请”

轻骑话还没说完便被沈碧池打断,“阿妄并未外出,他最近身体抱恙,需要静养,轻骑法师还请回吧。”沈碧池果断地拒绝了轻骑,把他拦在门外。

身体抱恙?战神怎么了?

轻骑伸着个脑袋想往里看,只是门内光景被沈碧池挡去了大半,他只勉强能看见床上被子隆起的弧度,看来确实如沈碧池所言。

只是明明前几日还好好的啊

“不知战神大人是感染了风寒还是?”这句话说出来连轻骑自己都不信。

听闻轻骑的进一步问话,沈碧池再无之前的和颜悦色,脸上满满的都是不耐烦,一句客套话也不想再多说,“这还轮不到你多问。”他只想赶紧打发轻骑走人。

“可是”

“我战神府已无力再教导你,轻骑法师还请回吧。”这个“回”已不是之前那个“回”了。言下之意,从哪儿来便回哪儿去。

这是在赶人了?

搞什么啊,轻骑在心里犯起了嘀咕,他这才待了多久就赶人了啊,他还什么都没学会呢,而且他和战神大人的关系似乎刚有那么点起色,怎么就突然况且就算要赶人也不是你赶我吧!听闻沈碧池这般不客气的言辞,轻骑不免有些生气。

只是说完这句话,沈碧池便走了。

“诶沈——”

“滚。”

随后的两日,轻骑也没再见着元妄,而战神卧房又被那沈碧池盯得紧,真是连想亲自问清楚的机会都不给他。

既然都被那么明确地赶人了,轻骑也不好死皮赖脸地再待着,隔日便拿了行李匆匆离开了,他想毕竟来日方长,之后有的是机会再去拜访,他战神府又不是什么禁地,学学项兄的厚脸皮又如何。

只是眼看着就要走到青城山的山脚了,轻骑却迈不动步子了。他心里还是觉得有些莫名其妙,除此之外,还有些愤慨。不过更重要的是,他还是担心元妄,也不知到底出了什么事,想了想实在是放心不下,便就又折返了。

只是刚到战神府门口,抬头便见先前还书写霸气十足的“战神府”的牌匾竟掉落在了地面,从中间裂开去。

这出什么事了?

轻骑心里一紧,赶紧快步走进门,只见战神府中的门客皆横七竖八地瘫倒在一旁,显然一副战败之姿。而正中一人不借外力便能悬停在空中,不是那术仙玉灵龙还能是谁?

***

“战神!”轻骑下一眼便瞧见了元妄,只见他还穿着睡服,双眼紧闭着,他全身都被碧玉锁捆了起来,那锁链长长的另一端被拴在一根修长的手指上,一眼看上去就好像是一只戴在手上的碧玉戒指。

而操控碧玉锁的人,正是那术仙玉灵龙。

“战神,战神大人!你醒醒啊!”任轻骑如何呼喊,元妄都不复清醒,只一双眉头越皱越紧,像是陷入了恶梦中去。

“喂,你做什么!快放开他!”地面上的轻骑仰着头,气急败坏地冲着玉灵龙大喊,而后者只是冷冷地看了眼轻骑,像是根本就没把他放在眼里,接着便微微勾动手指,被碧玉绳索绑着的元妄就被朝着玉灵龙的方向拽去。

元妄被拽到了玉灵龙的身边,只见他两指指尖点在元妄额头正中,玉灵龙缓缓闭上眼,似乎是在内心默念咒法。

不一会儿,元妄的额头就好像突然被击中一般,他整个人朝后倒去,好在及时被玉灵龙一手拖住,这才稳住身型。玉灵龙放下手指,便见元妄的额中心多了一个碧玉色的印记,没一会儿便又消失不见。

等等——这家伙对战神做了什么?!

玉灵龙手指牵引着碧玉锁,转过身便想要离开,像是他此番前来的目的就只是为了带走战神而已。

可恶——这术仙玉灵龙,居然公然上战神府来抢人!

轻骑想都没想,就直接追了上去,同时暗自在心里琢磨起来,他深知那术仙可不是什么好惹的角儿,想到之前亲眼所见的他和战神的种种…不过他这次来,又是要对战神做什么!

轻骑咬了咬唇,加快了步伐,气喘吁吁地追在后面,他已经跑离战神府几里外了,虽然这家伙的名号是术仙没错,但也不是真的神仙吧,这腾云驾雾的是什么情况啊!追的累死了…轻骑只恨自己不会飞。

“术仙大人…有话好好说,您这一言不合就抢人…小的也很难办啊…”

“术仙大人,术仙大人啊…!!!”拜托你理一下我!

在轻骑的不懈努力下,前方的玉灵龙终于停了下来,他转过身面对轻骑,“你为何穷追不舍?”

“哈啊…哈啊…”轻骑双手支撑在膝盖上喘了好几口气才缓过来,这家伙终于停了“因,因为你抢了我的…不,是大家的战神大人啊…您这,也有点太不讲道理了吧据闻战神大人这几日本就身体欠佳,您再闹这么一出”

“我并无意伤害他。”玉灵龙淡淡道,“只是如若他还待在那里,待在那个人身边,只怕”他说着便垂下眼,眉间微蹙,像是在自言自语。

啊?玉灵龙后面声音过小,轻骑并没能听清。

“就算您并无恶意总之,要不要先把战神大人放下,咱们有话好好说哈”

见轻骑一副不准备放弃的模样,玉灵龙无意与之纠缠,还是速战速决罢。他缓缓抬高手臂,挥了挥衣袖。

“哇啊!哇啊!!!我的法杖没作用了!!!”轻骑突然大惊失色地抱头乱跳。

“……”这边玉灵龙顿了片刻,“我还什么招都没出。”

“……”

玉灵龙冷笑一声,“既然你这么想被封住术法,那就如你所愿——!”

接着,轻骑便看到碧玉色的锁链缠在了自己的法杖,就和之前那次中了他的封系法术一样,“啊啊,完了啊!我的法杖!什么招儿也使不出来了啊!”轻骑夸张地大叫,“要是再被近距离挨一掌那肯定…啊完了…”轻骑跪在地上自暴自弃,好像天塌下来那般绝望。

玉灵龙飘到轻骑面前,打量了一眼轻骑,“原来你是那天晚上的小子,哼,那天没能结果了你,不过…现在把你了结了也不迟。”

见轻骑仍在手足无措地哭叫,玉灵龙嘲讽地笑了一下,就在他想要朝轻骑挥掌的时候,轻骑赶在他之前近距离地快速伸出一拳,直接击上了玉灵龙的腹部。

“什…么?!”玉灵龙被打了个正着,脚踏尘土,朝后退了好几米远,这显然出乎他的意料。

玉灵龙抬起头,一只手捂住腹部,嘴角流下一道鲜红的血,“怎么会,我明明已经封住了你的法术…”玉灵龙突然一惊,“这是体术?”

“呼…真是千钧一发啊。”另一边的轻骑松了口气,他站起身,摸了摸自己的拳头,

“听着,轻骑。玉灵龙的法术已经修炼至了出神入化的境界,阴阳五行八卦他皆有应对的方法,可以说他几乎是毫无弱点之人。”

“那要怎么办啊…”轻骑撇撇嘴。

“他的弱点不在他的修为上,而是性格。”

“哦?”

“此人尤其高傲自负,自然就很容易轻敌。”

“……”

“如果你不幸再次对上他,切莫慌张,他的对敌套路一般会先封住对手的法术或体术,而后再做攻击。不过,即使玉灵龙封住了你的法术也没关系,因为…”元妄翘起嘴角笑了笑,“你还会什么?”

轻骑听闻,也跟着笑了起来,“我还会体术!”

“没错。”见轻骑会意得很快,元妄点了点头,“他的封系法术的命中率极高,几乎可以说是百发百中,他如此高傲的一个人,见你的法术被封了之后便一定会放松警惕,但他不知道的是,你还会体术。所以这个时候,在他攻击你之前,你一定要用体术先发制人。”

“哦哦…明白。”

“修习法术的人普遍有一个弱点,那就是肉身防御力较低,虽然同时他们还具备闪避高的优势,不容易被击中,但一旦被一击强力的体术所击中,则很难有翻身的余地,我想轻骑你该也有所体会吧。”

轻骑连忙点头,吃一记体术可不好受,有时候能疼上好些天。

“虽然作为术仙的玉灵龙的防御已经强很多了,但他对体术的抗性肯定还是存在有薄弱的地方,我想你出其不意一拳打过去也绝不会是那么好受的。轻骑,这也是我要你好好修习我教给你的切裂拳的原因。”

“嗯明白,我会好好练的,多谢战神大人指教!”轻骑笑道。

“嘿嘿怎么样啊,脆脆的术仙大人,我这一记切裂拳的滋味可不好受吧?”轻骑嘚瑟了。

“你…是体法兼修之人?”

“是啊,虽说是最近才开始的,所以术仙大人您也没料到吧,以为封住了我的法术就万事大吉了?嘿嘿我还会体术~被我高超的演技骗住了吧,以为我真的束手无策了?所以说啊术仙大人,你也别太小瞧人了。”战神大人对我的谆谆教诲我可是铭记在心的。

啧啧,真是没想到啊,之前被术仙吊打,这下自己居然能打中他,让他也吃了点教训,这滋味,真是别提多爽了。而且,这也证明了自己这些天的努力修行终于小有所成了吧?

“好了,快点把战神大人还过来吧。”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也能俯视着单膝跪地的术仙,还以胜者的姿态对他下命令。

不得不说,轻骑有些飘了。

“可恶…你这个臭小子…”玉灵龙皱紧了眉,他双手发抖,握成了拳。

只见玉灵龙身后的碎石和砂砾在一瞬间全都漂浮了起来,大地好像都在颤动,轻骑吓得朝后退了一步,“唔哦哦…喂术仙,你冷静点…”他见玉灵龙的束发之物也断了,白色长发飘散开来。

“竟敢对我颐指气使——!”他何时受到过此等屈辱!

“哇啊啊——!”轻骑仰起头,他看见玉灵龙居然在霎时之间就变成了那种鬼魂样儿的灵体状态,整个人都漂浮在了空中。

我…我的天!轻骑只感到一股强力的威压,他勉强才能稳住自己的身型,连地面都被他踩出了两个印。

啊啊啊…他就不该太洋洋自得的!

看来实力上的差距不是靠一点小聪明就可以完全填补得上的啊!

虚灵态的玉灵龙瞧着着实是有些可怕,双眼看不见眼瞳,连带着衣服都好像不是实体的了,整个人都好似在发光。

“切裂拳,切裂拳…!”轻骑想赶紧先发制人,只是他一招招挥过去,却全然打不着玉灵龙,这已经不是闪避高了吧…这完全就是免疫了吧?!

“兼修又如何,我一样封了你——!”

接着,轻骑便看到两道碧玉色的锁链以极快的速度缠绕上了自己的双臂,叫他根本来不及反应,“哇啊啊啊,别啊…!”轻骑哭丧着脸,这下是真的慌了。

“这种小伎俩,只在碧渊

“…!”轻骑猛地从床上坐起身。

“轻骑法师,你醒了?”

轻骑蹙了蹙眉,脑袋还有些疼,“沈公子…?”轻骑见床边正坐着沈碧池。

“是的,你可感觉好些了吗?”

“唔…”晃了晃脑袋,“我怎么…?”

“你因此前身体遭受重创,又因跌下悬崖受到惊吓,所以暂时昏迷了,现在才醒过来。”

重创…?悬崖…?轻骑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抓住沈碧池的肩膀,激动道,“战神大人呢?!对了…那个术仙不是…战神他现在在哪里?!”

“轻骑法师不要着急,阿妄已经安全回府了,他正在房中休息。”

听沈碧池这么说,轻骑舒了口气。

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

不等一下…

那术仙不是把战神绑了吗?战神是怎么…

难道…是这沈碧池?

皱了皱眉,狐疑的眼神看了看沈碧池,轻骑有些犹豫地开口道,“是沈公子把战神救下的…?”当时还在场的也就只有他了。

“不然?”

见沈碧池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是啊,不然还能是谁呢

沈碧池站起身,“轻骑法师你好好休息,我还得去照顾阿妄,就先行告退了。”

“哦好,有劳沈公子了…”

真的是这沈碧池救的…?

只是如果对方是别人那还好说,那可是术仙啊…

沈碧池是怎么从术仙手上救人的?

他之前不是说过不管是体术还是法术什么都不会的吗?

只是又把自己从悬崖间拎上来,又是和术仙干架抢人,这这…完全不像是柔弱多病又什么都不会的沈碧池沈公子干的事啊!

而…而且,最关键的是,他竟然干得过术仙?!

开玩笑吧这…

自己怎么会在这么关键的时候昏过去呢,要是可以亲眼见到神仙打架就好了…

只是…轻骑暗自琢磨了起来,这沈碧池之前为什么又要说谎呢…明明就不是什么都不会啊…而且,很可能会的多着呢吧…

又想到自己坠崖时他看自己那嫌恶的眼神和他刚才状似贴心的样子,轻骑咽了口口水,这沈公子还真是阴晴不定啊…

刚这么在心里碎碎念,沈碧池又给轻骑体验了一把他的“阴晴不定”。

走到门口的沈碧池回过头,“哦对了,轻骑法师你应该感谢阿妄他如此器重你,为了不让他为你的死感到惋惜,我这才出手相救,否则你可能早就因葬身悬崖而粉身碎骨,尸首无存了吧。再者,我怎么可能让他因为你因救他而死——而对你这个人感到耿耿于怀,念念不忘呢?”

看着沈碧池嘴角的冷笑,轻骑不禁有些胆寒。

“还有,养好伤了就滚罢。”

***

红色床帐内,身型健壮的男人正全身赤裸,双腿大开地跪在床上,他未朝前跌去,只因他被身后一人怀抱住。

他的身型比男人要清瘦许多,此时他白皙的双臂正紧紧地箍住男人,这使得两人身体紧贴,不留丝毫缝隙。他就像是条凶狠的水蛇,不放过比他要大的猎物。

葱葱玉指环绕上男人前端早已勃发的性器,淫液沾满了他的手指,他缓缓朝上,两指指尖滑过男人赤裸的胸膛,滑过他颤抖的喉结,之后,伸进他的嘴里。

“嗯”男人挺直腰,他对于喉咙被触碰感到些许不适,朝后靠去,却也因此吞入进身后人更多的器物。

沈碧池缓缓吐出一口气。

“唔嗯”男人主动摇晃起屁股,只见他大汗淋漓,脸颊潮红,双眼迷茫,眼前皆空,像是一直都未曾转醒,不知身处何地,也忘了自己是谁,只放任自己沉沦于肉欲的快感之中。

世人只当他战神在床上也必然冷漠如斯,却何曾看见过他如此情潮上涌的媚态?

男人现在的身体尤其敏感,他腿间的肉物已胀成了紫红色,他只希望那只在他身上到处点火的手能给他痛快。男人吞咽着口水,口中吐出热气,情欲难耐。

“啊碧碧渊”

身后人身型猛地一顿,他擒住男人的下巴,一指指节扼住他的咽喉,眼神逐渐发狠,“你叫我什么?”

“啊嗯”元妄并未再答话,此时的他已根本就不知自己刚刚说了什么,也自然无法回应背后人的问话,只晓得哑声呻吟。

见男人不会给他回应,沈碧池兀自垂下眼,嗤笑一声,也不知是对谁。

***

“阿望,这么早就在习武啊?”

“是啊,哪像你啊师父,日头都上三竿了您老人家这才起床。”元望有些不满地看了眼正伸着懒腰走出房门的沈碧渊。作为弟子的他这么刻苦,师父倒好,一副悠闲十足的样子。

沈碧渊坐在石凳上,用手支撑着下巴,微敛着眼皮,视线跟随着习武少年人的动作。

看了一会儿他道,“阿望,没记错的话,你的体术慧根是74%吧?嗯…倒也并不算是特别高的资质啊,有必要…这么努力吗?”沈碧渊轻声问。

少年听闻停下动作,眼神一凛,“怎么没有努力的必要了?”他不禁提高了些音量。

“是嘛…这么看重自己的努力啊…”沈碧渊眯起眼,看着这个经常把努力挂在嘴边的少年。

“当然。如今经商的或是当官的,也有不少体法慧根是80%,90%的,但即便是这样,我一拳打过去,这些人还不是一击一个倒?”

“哦?你想说明什么?”

“我想说的是,即使他们天资再高,如果后天不加以利用训练,在武学道路上也同样是张白纸。同样的,古往今来也不乏资质低的人战胜资质高的人的先例,这便让我看到了后天努力的重要性。”

沈碧渊挑了挑眉。

“所以我一直都认为体法慧根并不是最决定的因素。体法慧根最高也就是100%了吧,没法儿比这更高了,但我认为后天努力却可以发挥超过100%的作用,甚至是200%,300%,400%,无穷!即使上天给予我不算高的慧根,但我相信通过后天努力依然可以扭转它,我想向世人证明努力的力量。”元望翘起嘴角笑了一笑,眼神清明而坚定,“我相信人定胜天。”

听着少年关于努力的慷慨陈词,望着他嘴角那自信满满的笑容,沈碧渊也不免怔了一怔。

回过神后便在心里轻轻地笑了笑,人定胜天,人定胜天啊…

“况且我觉得我的74%的慧根算已经挺厉害的了,我可不贪,还要感谢上天赐予我的资质呢,我自不会辜负。”

“不过话说回来,师父你还说我呢,师父你不更是那个不愿意服从天命的人吗,我说的没错吧,逆水行舟——沈碧渊?”

“明明是法术慧根更低,却偏偏无视它来修行法术,估计古往今来您还是法乱窜的精气,而那巨痛感也已经不允许他分心用在化清诀上了。

“啊”元望疼得整个人从床上滚到了地下,他咬着下唇忍着痛,跪在地上,一只手勉强撑着地,之前被洗髓的记忆在此刻仿佛顷刻间全涌了上来。

元望全身打着颤,他只感到好像有湿滑粘腻的东西游走于自己的身体之上,像条无孔不入的蛇一般,钻进他身体里的每一处密道,又是如何在顶进去之后疯狂地搅动元望根根汗毛倒竖,冷汗直往外冒,他动弹不得分毫,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样跪趴在地上。

那种滋味他此生不想体验法地乱亲一通,那沈碧渊此时则更像是标记般,在少年人的身上留下深深的印子。

他抬起元望的一条腿,亲吻噬咬那敏感的腿根内侧,只舔得元望大腿直哆嗦,那颤巍巍立着的孽根不间断地吐出淫露,连成了条滑腻浪荡的银丝,股间湿淋淋的水穴开着小口,饥渴地流淌出更多的蜜液来。

“嗯呼”少年被撩拨得云里雾里,眼角湿润,双眼迷茫。

沈碧渊放下元望的腿,抬起手把脸颊一侧的长发拨至脑后,这一下真正是看得元望心神荡漾,就像是完全被眼前美色给迷住一般,当真有几分色令智昏的意味。

他不自觉地打开双腿,只把自己身下那不堪入目的淫糜景象暴露给眼前人,像是想以此来给他传达某种信息。他舔了舔自己干燥的唇,眼睛望着沈碧渊的下身,他几乎是忍耐不了片刻,只想着师父的大东西进入他的身体里面,捅进他骚浪饥渴的淫穴,他真的好想要

“师父,抱我我想要你”

沈碧渊没有动,元望只感到面前人的视线流连在自己股间处,少年不自觉地扭了扭屁股,那视线就像是把他看穿了一般,他惊喘一声,屁眼不由地缩了一缩,却流下了更多的水。少年害羞于自己的放荡,却又想把自己全然交给眼前人

“师父”那语气带上了央求,屁股难耐地扭动着,一定要看他如此难堪的窘态吗?

沈碧渊缓缓朝元望倾下身,衣袍一撩,便露出了腿间狰狞勃发的巨物。此前少年几番挑逗,那物事已有勃起之势,此刻与少年亲近一番,这条巨龙更是全然苏醒了过来。

元望咽了口口水,他感到沈碧渊正朝自己欺身压下,他的心脏不敢太放肆地跳动,他看不到,却能感受得到——

那硕大的顶端刚抵上那水穴,沈碧渊撑在少年耳边的手便紧握成了拳,他蹙起眉,一点点缓缓地淫入。

“师师父疼”那物事太大了,刚进入一个头部,就叫元望感到有股被撕裂的苦楚,不禁喊起疼来,之前还大胆放浪的人在此刻却起了退缩之意。

他害怕地用双手推了推面前人的胸膛,可那点力道根本撼动不了分毫。他往后缩了缩屁股,就想逃离,下一刻却又被插入得更深。

“啊!”元望惊叫。

“莫怕,没事”沈碧渊的额上也泌出了薄汗,连手背都暴凸起了一条青筋,他只觉少年人那处紧窄异常,却是又湿又软,包裹着他的阳根,他极力克制忍耐,他正忍着想要立刻破开少年人肉穴的冲动。

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再叫停是不可能的了。

这少年越是害怕挣扎,就越是能加速催动青年的侵占欲,这几乎仅仅只是作为男人的本能。如若真想求饶,就不该对他做出欲擒故纵之势!沈碧渊死死按住少年的肩膀,不让他逃。

“会坏”

“不会弄坏的”虽这么说,那粗壮的阳物仍是坚定地推进,一点点地往那甬道更深处淫入,直把那窄小的穴口撑开到了极致,直至尽根没入。

“哈啊哈”元望大喘着气。

“真紧”沈碧渊也压抑着呼吸,待这少年适应自己后,便开始挺腰缓缓抽送。

有些事情一旦开了头,便是一发不可收拾。

他之前一直在克制,在忍耐,而此时,他的双眼里皆是浓厚深沉的欲望。他想了许久,压抑了许久,忍了许久此时就像是打开了被禁锢的锁,沈碧渊抬起少年的一条腿,搭在肩上,便挺腰对着那后穴一顿狂肏猛干。

“啊啊!师父,慢点儿慢点儿”

视线流连在少年人身上,这是他的徒儿,是他选择的人,是他培养的人,是早就该属于自己的人。

不管是这迷离的双眼,还是这诱人深入的身子,这少年人身体上上下下每一寸地方,乃至他的所有情感以至于灵魂,都是他沈碧渊的——!

一种可怕的占有欲席卷了他,此时的沈碧渊面无表情,他越这么想,眼神却愈发冷漠,像是无论什么都无法撼动他此刻的思想。他的双手尽情地抚摸在少年人精壮的肉体之上,手指搓揉着那可怜的乳粒,下手却有些不分轻重,元望喊疼也似全然没听见。他的手狠狠地掐着少年人的腰肢,不叫这人逃离分毫。

同时,下身粗暴地进入进出,九浅一深,直击打得少年人的臀部啪啪作响。

“师师父”元望两手紧紧地抓着沈碧渊,他满面通红,被顶得直喘着气,他从未经历过如此狂风骤雨般的媾和,师父的阳根不偏不倚,每次都重重地顶在他的阳心处,那里本就不堪一击,此刻却被连连重创他想叫师父停下,叫他慢些他有些受不住了但除了喘气他说不出一个字,他双腿痉挛,堪堪承受,十指都要在沈碧渊的身上掐出印儿来。

啊啊

元望急促地喘着气,胸膛剧烈地起伏,就就要

“唔嗯——!”

少年猛地挺直身子,后穴一泄如注。

直到一股热流打在两人交合连接的地方,沈碧渊才有些回过神来,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后,也不禁有些讶异。

他竟是后潮了

视线转向身下人,只见他紧抿着唇,双颊酡红,那表情像是受到惊吓一般强忍着什么,眼里满是泪雾。

眨了一下眼,便流下泪来。

“呜师父”元望羞耻地哭了出来。

“没事,不要哭”沈碧渊连忙吻去少年人的眼泪,就像是对待宝贝那般怜惜,从以前起便是如此,他怕见到他流泪,这会叫他不知如何是好。

元望享受师父对自己的疼惜,他知道师父是疼自己的,也喜欢和师父如此亲近的感觉,逐渐从羞耻的情绪中走出,少年餍足地舔了舔唇,像是尝到了甜头,他朝上抬了抬屁股,后穴贪婪地收缩着,主动去套弄那肉棒,只想把那给他带去灭顶快感的利物含入得更深。

“师父我还想要”元望舔了舔沈碧渊的耳廓,在他耳边轻声道,“碧渊”

沈碧渊登时屏住呼吸,心跳陡然加速,几乎仅仅是因为少年的这两个字,那埋在少年身体里的东西便硬生生地又胀大了几分。

“啊”元望满足地叹了口气,双手搂住沈碧渊,双腿也攀上了他的腰,整个人都挂在了他身上。

沈碧渊复又缓缓动作起来,方才少年泄出的淫水只叫两人交合的行为更加滑腻,那被挤进又挤出的淫液滴答地从交合处流下,粗长的肉刃不断地奸淫着少年的水穴,撞击着少年的阳心,便是要好好肏一肏这勾引师父的骚徒儿,叫他露出此前的淫态来。

元望呼哧呼哧地喘着气,胡乱地扯起沈碧渊的衣服,只把沈碧渊的蔽体的衣物弄得凌乱不堪,硬是叫这冰清玉洁之人与自己坦诚相见。

贴上师父的身体,元望去亲沈碧渊雪白细腻的皮肤,又去瞧他绝美的脸孔,看了许久,似是痴痴地入了迷。好像此刻他才意识到,他正和自己倾心已久的师父媾和,而自己还叫师父肏得后潮了

元望既是羞耻又是情动,每次沈碧渊进入时,他便会耸着屁股去迎合,“好舒服师父,你好会肏小穴都叫你肏坏了啊”

沈碧渊的呼吸也不甚平稳,他紧搂着身下人,肉棒发狠一般地猛肏着少年的淫穴,每一下都是最深处,只肏得两人交合处一片淫水四溅。

两人身体紧紧贴在一起,严丝合缝,不留半点空隙,下面激情媾和,上面嘴对着嘴,火热的唇舌纠缠彼此,粘腻又湿滑,难舍又难分。

床上混乱不堪,帐内淫声乱语。

只叫人情难自禁。

“师父,射给我射给我,我想要你”元望急喘着气。

沈碧渊的眼神死死地盯着元望,射入的那一刻,他猛然抓起少年的头发,只叫这少年直视他的眼睛,无处可逃,“记住,你是我的!”

被射入的快感和满足感叫少年的身体直打颤,元望眼泪和口水全都流了下来,他眼神迷茫地看着眼前人,嗫嚅双唇,痴痴道,“我是你的”

***

“哎呀,这可真是金屋藏娇呀——”

床上的元望循声望去,便见一美艳女人打开木门,径直朝他走了过来。

“就是这小人儿啊?”柳媚如娉娉婷婷地走至床边,眯起双眼,细细地打量起床上的少年。

五官倒也并不算十分出众,至少她阅人无数,见过的美人可多了去了,但却胜在英挺端正,眉宇间自成一股气度,全身上下的气质也十足的凛然正派,更别说那还未完全成型却已足够有看头的身体了。

原来教主喜欢这样的?

但柳媚如又实在揣度不出沈碧渊的喜好,狐媚子?病娇郎?只是这么想一想,柳媚如便全身打了个寒颤,她实在想象不出沈碧渊会喜欢那般模样的。

想到那不容深究的男人,再看看眼前这少年,啧,好像却有几分意思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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