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他纵然被贬到此地多年,却也是安分守己——否则怎会这么长时间才遇到了郭逸,也只是传讯回去,并未有任何其它举动。
心念电转之间,郭逸拍拍战马背脊,翻身下马,步履沉稳的走向慕容临:“严亭若是闲来无事,可前往边关玉门,自有人接待。”
慕容临愣了一下,手中折扇刷的收起,在掌心中发出“叭”的一声清响。他嘴角渐渐浮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来:“太傅不怕我这毒杀先帝的凶手再有窃国之举?”
一言既出,慕容厉手下那些亲卫们立即齐刷刷伸手要拿长枪,却听得慕容厉一声断喝:“停下!谁许你们乱来的!”
说罢,便又像雕塑般端坐战马之上,竟是把这疑凶全然放心的交给了郭逸。
郭逸哈哈大笑,竟上前拉起慕容临,十分亲密的道:“若是此刻见着皇叔,却还连这点都看不透,逸便真是该隐于山林,不见世人不回京了!”
慕容临眉眼弯了弯,突地双手抱拳,向郭逸行了一礼肃然道:“太傅深知严亭心意,严亭心中有愧,如今自当为国为民尽心尽力,请太傅放心!”
说罢,他竟抓过郭逸一只手,笑着用扇子在郭逸掌心上写了个李字,才轻声道:“太傅此去,宴是好宴,只恐暗箭难防!请太傅为着越国子民,为着小公子,为着将军大人一片辛苦,切记保重自己啊!”
慕容厉腾的红了脸,别过头去。
郭逸点点头,意味深长的看看慕容临,反手握了握他的,才缓缓放开,抱拳道:“保重!”
说罢,回首上马,大喝一声:“启程!”
慕容厉紧随其后,其余亲卫护着骑了一匹小马的郭适,一行人轻装简行,终是离开了这个边陲小镇。
一出镇子,郭逸便教众人吃了一惊。
他并未直接往东南方京师前行,而是转道西北,冲着玉门关的方向,弃了马儿运功疾奔而去。
慕容厉双眼看着身后一众亲卫,以及队中的郭适,肃容道:“太傅先去玉门关,与城守大人交待边防事宜,尔等可先变队前行,待师傅回来,我便与他一同赶上你们!”
第十五回
其实郭逸并未对慕容厉说这些,不过也与慕容厉所说的目的完全相同。
他独自轻身前往,反而速度较之其它人快了许多,不过三刻功夫便到了玉门关前,与那城守聊了一会,便双手抱拳作别,返身飞奔赶上慕容厉一行。
他回来时,日头还只爬上一竿,脸上也只有些微汗珠闪动,慕容厉那些亲卫们见他这般功夫,个个心中更生佩服,较之前些天郭逸一枪透过树干时的震撼反而更大了几分。
队伍重新集结,慕容厉不敢在众人面前再提什么同乘一骑的要求,只得与郭逸各骑一匹马,赶到队伍前面,并肩而行。一路上慕容厉与郭逸说着些沿途风光,又说些自己来时的见闻,亦与上次同去漠北时一般,赶路一天不见半点疲态。
旬儿并未跟来,头天午夜郭逸便已将它送至漠北去,还向满脸不解的慕容厉解释道是“束缚了旬儿五载,如今它亦该是时候回去自己的家里了。”
一边说,他一边就将马鞍之类的物什自旬儿身上取下,果真应了个如何来便如何去的俗语。
那旬儿一双马目中晶光莹莹的闪动了好一会,马舌在郭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