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的念叨着,丝毫未觉时间已过了不少,近正午了。
郭逸心中虽也有些奇怪,却还是耐着性子问下去,与慕容厉两人一问一答,一说书一配文,倒真有些“两相情愿”的表象。
待慕容厉又准备接着说那尤西公主究竟如何被称为妖术、又是如何抚得一手好琴,使听者无不追随其旋律时,却丝毫未曾发觉郭逸却已面露痛苦之色。
“如此说来,”郭逸打断他的话道:“此事需得彻查才行。如今厉儿便先行帮懿轩出去问问侍卫们,药是否熬好,能否进浴室去静坐驱毒了,晚些时候再与懿轩说那公主的生活来历,厉儿可愿趁懿轩疗毒之机为懿轩再辛苦跑一趟李太医居宫中居所?”
郭逸如今只想好生清洗一番,除去体内余毒,再服上一颗药丸,便能蒙头睡上一觉,基本将那毒兽汁逼取尽了。
见慕容厉点头应下,他这才勉强支起身形爬起来,取了要换的衣物,慢慢跟在郭逸走向走往后院落冒着热汽的药池。
第三十五回
缓缓坐入池中,郭逸被药物浸到的肌理立即感到了一种与前日完全不同的异样刺痛。他立即站起来,对着还未走出门的慕容厉叫了一声:“厉儿!”
慕容厉心里狂跳一下:师傅怎地突然叫住我?他此刻应是连里衣亦褪了……这可叫我如何是好?
犹豫了一会,他低下头并不转过去面对郭逸,结巴道:“师傅,厉儿这、这便去请教太医!”
郭逸“嗯”了一声,却也并未抬头细看,只顾着从池子里出来,嘴里则继续念着:“先扶为师起来,再去叫个侍卫请太医好了。”
他说话倒还算平静,慕容厉越发的听不明白究竟是何意思,终是红着张脸回头走近郭逸:“师傅,为何刚下去便要起来?……师傅为何,为何周身全变了色?”
郭逸啊了一声,定睛朝自己身上看去,这才发觉混身上下但凡药汁浸过之处,均长出淡淡的红色突起,密密麻麻的铺在皮肤之上。
“许是早上出去时在夹竹桃树前站了一会,但那花毒应不至如此……厉儿,快叫人去请太医来,为师虽并无异样感,却不见得便是好事。你且莫要扶着为师,只将外衫取来便可以了。”
慕容厉面上潮红早已褪去,此刻一张麦色脸庞中透出几分苍白来,惊惶着应了,转身便跑到一旁将郭逸那件外衫取到手上,想了想却又叫着:“师傅在此暂歇,厉儿唯恐这外衫上亦有花毒,这便回去找件早上不曾穿过的来。”
说着便疾步跑了出去,一路大叫着吩咐侍卫去请太医,又叫人去太傅房中整理一番准备好床铺软椅,他自己则是直冲入房开柜取衫,一气呵成又往后院里奔了回去。
郭逸勉强坐到池边,周身刺痛感却仍未见减少,身上那些红色突起倾刻间便在混身上下长了个遍,此刻就连手上脸上也开始出现了。
最不妙便是,似乎连鼻腔耳廓亦长满了!
他心中暗自着急,一面怪自己无事生非:哪里不走偏要去栖梧阁附近,哪里不站偏要站夹竹桃花下,一面又觉得此种异常似乎并不单纯是面上看到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