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两日后徒儿生辰宴上,有许多外国使者来贺,其中有些是一国之君,也有他国皇子公主,故此,徒儿与群臣在殿中安排届时的席位与各国使者的食物,算不得何等大事。”
说着,他又转头看看慕容厉:“皇弟,太傅思念适儿,你竟称不舍贵客,这般怪到为兄头上,会否太牵强了些?”
郭逸终是忍不住笑出了声,尽管他亦发觉慕容时这副模样确有些欲盖弥彰,言语间不知是激动或是隐瞒,虽是故意逗笑,却又像是有些事实在不妥不愿他知晓,才刻意打断了慕容厉的话来哄二人开心。
“如此说来,便是懿轩之过了。”郭逸忍着笑对两人道:“说要探望幼子的是懿轩,说不明何事如此隆重的,亦是懿轩,这般看来,懿轩还是莫要多问亦莫要离开凤鸣轩的好……只是,”他说着话锋一转,肃容望着慕容时道:“懿轩既被陛下许了天高的待遇,又怎能如女子般居于深宫,凡事不闻不问?”
慕容时万没想到,郭逸会反过来有此一问,他愣了愣神,扯开笑容一手一个,左右拉着郭逸与慕容厉往凤鸣轩走,嘴里道:“先莫要说这些,容徒儿与肃恭一道去师傅住处小坐,师傅也可为徒儿生辰提些意见,顺道看看适儿那处有何要置办换新的,师傅凤鸣轩中也有些年头未曾动过,待晚些时候挑了不入眼的一道报给王福,吩咐下面立即赶在这几日弄妥了。”
两人被慕容时扯着,又不敢轻易挣脱,只得个个硬着头皮任由他继续牵着,一同去了那听雨居。
一路上,慕容时不时向郭逸说起听雨居的由来与其中摆设,倒像是个向导般,领着师傅与弟弟同游某处名胜古迹。
郭逸心中疑惑越发的多起来,却又不便说破,只得笑称犬子年幼无能,当不得如此宠溺,将来长大了,只怕是要眼高于顶,难以管束。
慕容时却笑称无妨,还半真半假的说了句令慕容厉眼中寒光闪闪的话:“纵是眼高于顶,便由徒儿代师傅管束就是了。”
这话听在郭逸耳中,也只是太过亲近了些,但在慕容厉听来,却又有另一层意思了。
尤其,慕容时虽是笑着对郭逸说的,凤目却有意无意间扫向另一侧的慕容厉。
谈笑间,慕容厉时不时低头沉思,偶尔和上几声,倒也相安无事的到了听雨居。郭逸虽有些奇怪慕容厉为何每话不过半句便住嘴,但又不能当着慕容时便问,只得随着慕容时一齐,进那处去绕了一圈,无论见着什么均都以甚好为由略了过去。
倒是慕容时,竟像是自己要住一般,指指点点的吩咐下去,置换了一堆物什,列了满满三张单子。
待回到凤鸣轩时,已近午时。慕容时一进门便在前面庭院里坐下,待守卫的侍卫奉上茶,他又叫着要尝尝师傅住处厨子的手艺,倒把郭逸吓了一大跳!
郭逸这时才想起来:那些侍卫们早被他安排到后面庭院里歇着,还吩咐今日要去探望郭适,叫厨房不必准备膳食。
慕容厉自是知道他原本打算,更知晓以他的脾气会作何安排,便自然而然向慕容时道:“皇兄,太傅原是要去臣弟府上探望小公子的,此间如今只怕并无手艺可尝。”
“噢?”慕容时似是十分惊讶:“主人不在便不必弄吃的?宫中何时有这等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