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二人服药休息,不要打扰,如何?”
第一百回
慕容时望着郭逸,神色不时变幻,终还是出声道:“……师傅,徒儿本不该如此责备,但纵是心中有愧,更恨师傅选的人终非时儿,师傅你怎能如此不公!我……”
“是懿轩之过,再负不起太傅之名。……陛下,先去早朝吧,”郭逸出言打断他,面上却看不出情绪:“下朝后再来,且带上适儿,不妨多跟些侍卫,为懿轩送行。今日既是陛下亲来,显是也有旁人知晓。懿轩必须搬离宫中,才能避人耳目,既可暗中打探,又能安心疗伤,一举多得。至于其它安排,还请陛下仔细听皇叔所言才是。若有何变故,懿轩定当透过皇叔告知,必不会轻易悔了当日对陛下承诺,请陛下放心。”
慕容时愣住了,他猛地俯身抓住郭逸,嘶声道:“师傅实是用计帮徒儿,与厉儿乃是故意作予旁人看的,其实并非钟情于他!定是如此,对吧!”
慕容厉脸色变了变,正待出言驳斥,却觉手心一暖。他转头之际,郭逸脸色如常,语声在他耳中听来却如天籁!
郭逸听到慕容时那番话,下意识便看看慕容厉,见他果似又欲出言不逊,忙抓紧他一直示威式握着的那只手,疾声道:“陛下此刻已亲眼目睹,事实近在眼前,又何必再如此说话?只是懿轩计中本不曾将这等事算进去,懿轩不屑如此。若是陛下还有怀疑,懿轩不妨坦白相告,确是倾心于陛下的胞弟,懿轩执手之人,陛下眼中的定国侯!其实懿轩根本不欲隐瞒陛下,只是时机不妥罢了!陛下再莫要这般说话,既中伤胞弟,也污了懿轩心中圣明帝君。”
慕容时呆了呆,低着头不出声,只死死盯着郭逸与慕容厉牢牢握着的手。渐渐的,他松开了郭逸,终是直起身来,铁青着脸点点头,一言不发的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慕容临眼见他开门出去,才望着郭逸叹道:“你倒是坦白,又何必闹得如此?惹急了他,由着那陈嘉泓胡乱作为,岂不是更糟?”
郭逸笑了笑,摇头道:“惹不起,才正好离开皇宫,既方便行事,也不至教肃恭难过。况且皇叔跟着去了,一路上必会好生提醒陛下,懿轩正是仗着严亭,才敢如此放肆。”
“我……”慕容临目瞪口呆,噎了一会才叹息着捏捏手中折扇:“我定是前世欠你了!统统给我好生服了药睡上一觉,且要将药膳吃个干净,不准剩下,不准再胡来!”
“是,是,谨尊王令。快去吧……”郭逸笑得眼睛都眯起来,牵着慕容厉站起身,跟着慕容临出门,口中道:“这便去吃饭了,饿坏了。”
慕容临赶上慕容时,一路小声说些什么,一路离开了凤鸣轩。郭逸站在前院看他们走远了,才召来侍卫说是心事尽吐,大感开怀,要在庭院里与侯爷好生吃一顿。
他破天荒的一番话说出来,慕容厉便指挥了一干侍卫忙出忙进,又不许他坐在石凳上,又说必须加件衣服,罗嗦了半天。
郭逸由着他摆弄,一路笑到底,无一不从。慕容厉几次看着他的笑容发呆,却苦于院中侍卫众多,只得忍着心中那股冲动,一顿饭吃下来,倒像是过了一年。
谁知郭逸竟说要侍卫们一道熟记皇宫秘道,称是以备不时之需!
好容易又画了一整份秘道图纸,分给慕容厉那几个侍卫去一同记下,郭逸又拉着慕容厉一同服了药,这才回到已整理干净的房中打算好生睡上片刻。
慕容厉飞快的关上门,嘴里念叨着“人多了着实是容易累着”之类的,又教郭逸听得不甚明白,便拉着他问了句:“人多了为何容易累着?肃恭这话,为何懿轩不懂?”
慕容厉顺势便将他抱回榻上拥得紧紧的,低头一番缠绵深吻,直至呼吸不畅才松了唇,喘着气在郭逸耳边道:“肃恭心中累极了,苦苦憋到这时,方才一偿心愿,懿轩你分明看着的,怎么敢说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