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若直接回府去。若实在不想回去,便得叫人送些吃的过来,此地方圆五里之内,除了你我,再无旁人。”
“五里?”慕容厉睁大双眼,摇摇头道:“不对啊,酒楼离此地不过五十丈而已,怎会无人?”
“或是晚了人家已回去歇着了。”郭逸见他神色不对,嘴上仍是说着安抚的话,心中也开始有些不安了。
果然慕容厉便变了脸色,沉声道:“侍卫长出生贫寒,是师傅当年允了厉儿出宫去大营时,由现任统领所带的一员孤儿小将。因他并无亲眷,才被厉儿带在身边,这几年酒楼便是他家,他家便在酒楼,又有何处可去?”
“……那也说不准是成家了,故而在城里买了间屋子,又见你不常来,便不曾过来了。”
“绝无可能!肃恭不曾见到他,但上月收入仍由侍卫来此取过,回府交予我时,还说他几载如一日般老实守着酒楼,从不出去!”
第一百七十回
“既是如此,在此胡思乱想,不如前往一探。”郭逸听他这般说法,顿又想起此处是南门以外,距红袍怪离开不过七日,以红袍怪与慕容临之间那份纠葛,想必亦是知道此地也不足为奇……他脑中不自觉便开始将此事又与红袍怪挂上勾去,脸上神色便显得越发的担忧了。
两人行事一向利落,均是说走便走之辈,但郭逸却还快上一筹。
慕容厉正要唤醒马儿与郭逸一道骑行往前,却见郭逸轻烟般飘了出去,口中道:“无需骑马了,五十丈罢了,片刻便到。”
他惊讶之际,扫到坡上草间白布,心中明了,忙一边追过去,一边道:“懿轩你又有进境么?……走错了,是在坡顶处!”
两人到了坡顶,见一幢两层小楼灯火通明,静静的伫立着。“落雁酒楼”的牌匾在红通通的灯笼映照下,格外显眼。
慕容厉松了口气,一把牵着郭逸快步走近,口中道:“这不是还燃着灯笼么?若是无人,怎会……”
他一边说一边推开虚掩着的那扇木门,迈过门槛一眼扫过去,却忘了继续说话。
酒楼中一切都整整齐齐,看似无恙,却瞧不着半个人影,亦闻不到半点烟火气!
慕容厉与郭逸一道奔到后面厨房,又返回来,仍未见着他那侍卫长,就连几个厨子也不见了踪迹。
他尤不死心,大声叫着几人名讳,又找到楼上去,终在窗前一张桌子下面发现已死去了的侍卫长。
他面色发青,脖颈有明显勒痕,显是窒息而死,身上掌柜长衫破碎不堪,裸露在外的皮肤也与郭逸当日所见那秋月一般尽是凌辱痕迹。观其相貌身形,倒也是个与慕容厉一般的方面宽肩,窄腰长腿,但观这死法,无疑是赵尘的作风。
慕容厉不曾见过这般死状,脸上一阵青一阵白,鼻子眼睛都红透了,却连尸身也不敢碰一下,颤抖着道:“这……这人怎能死得这般屈辱……”
“他死了不过一个多时辰……必是赵尘来过,见你我不在楼中便找他相询,不得而知之下,才辱杀了他!”郭逸咬牙切齿之际,一边将慕容厉拉开,一边小声道:“你莫要碰他,小心四周,或会又有毒针穿着信件射到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