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般赖着,肃恭倒是不想睡了……”慕容厉将他圈得牢牢的,嘻笑着低头,热气在他唇间盘绕着,轻轻吻过去,呢喃道:“不若再辛苦一趟,累着了也较易入睡……”
郭逸被他不时的亲吻扰得昏昏沉沉,断断续续的拒绝声音早被愈发炽烈的亲吻淹没在喉间,转为阵阵呻吟。迷糊间,他不禁想着:也是,好生休息几日,便由着他,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似也并无不妥……
幸而柯尔德有先见之明,真的找了间离得最远的客房睡下——或说根本就是他那番话才引得慕容厉故意伺机如此,才不曾听到这两人在房中亲亲我我直至夕阳落下,才沉沉睡到第二天天大亮。他老人家只略作休息,当日下午在侯府又吃了一顿,便独自离去了。
余下几日,慕容厉与郭逸两人连侯府大门都不曾出去,只间中慕容时与慕容临各来了几趟。
他们听周林所言,皆以为郭逸病了,故而跑到侯府探望,相询之下才知是老前辈劝其休息一番再行上路,于是在府中逗留不久,便又匆匆回宫,只说丞相安好便无需担心朝中之事。
只那慕容临还较慕容时去得多了数趟,往往是每日下朝后便跑了过去,倒像是要把侯府当作新家来住。慕容厉起初还由着他,停下研习秘籍或是与郭逸对招切磋特地陪着他聊天,但这人说着说着便将朝中大小事情扯出来,扰得郭逸不自觉便将心思又放回朝中去了。慕容厉无奈之下,后几日便算准时辰,眼见下朝,就唤了周林去侯府门外迎他,倒也正中其下怀,常拉着这周侍卫长跑到城中大小酒楼商铺游玩,还美其名曰是要为两人采购些出行所需。
郭逸亦是心中有数,一边每晚数着些远较周林手上普通得多的物件,一边不自觉仔细察看周林神色,慕容厉却总在这般时候将周林打发出去,又扮出那副痴傻模样为郭逸宽衣解带,要么便装乖学生嚷着要读书练字,总归意思就是放任他那侍卫与皇叔来往,也好令侯府中每日清静不少。
“你如此放任下去,若是严亭他只不过好玩罢了,周侍卫长岂非要难过许久?”郭逸忍了几日,终是不愿再憋下去,眼见离二月初一还剩下两天,这晚他略有些不满,斜着眼睛望向慕容厉道:“纵然严亭是用了心的,那便更糟。若是毒发了,你我两人又如何为他解毒?莫不成要劳动公主亲自动手?你又怎知公主定能解得了那毒?”
慕容厉一脸谗笑的凑过去,低声道:“懿轩近日果然休息得不错,竟有心思管起皇叔的闲事了……哎,你莫要生气,我知你是为着他好。但皇叔亦非毫无分寸之人,他的私事,懿轩与我纵然是一番好意,又如何能管得太多?纵然有些不妥,但他若不曾想个清楚明白,堂堂一个王爷又怎么成日带着个侍卫在邺城中满街乱转?”
第一百八十三回
“这个……”郭逸踌躇了一阵,“肃恭所言也有道理,但是……”
“你这般关怀皇叔与府中侍卫,肃恭可真有些不甘了。”慕容厉见他仍是一副不去找慕容临说一通便不想罢休的模样,便使出杀手锏,重又开始装痴,一脸的自怜自艾,坐在书桌前连声叹着,无非便是自己平日里多么听话,多么勤奋练字练功,却换不到郭逸一个笑容等等。
吵得郭逸头疼不已,好气又好笑之下,只得将慕容临那些事抛下,一掌伸过去捂住慕容厉还在念个不休的嘴,笑道:“如此说来,倒是委屈侯爷这般辛苦,近日所学,却原来是为着懿轩的了?”
“自是为着我家丞相大人……”慕容厉一把抓住那只手,凑在唇边轻轻吻着,微仰了脖颈看向站在身边的郭逸,这才觉得失言,立即改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