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宁倒还好,慕容时早已笑得不行,闻言他立即点点头,却是连话也没空说,便由宋宁扯着到前院去了。
“噼啪咯~”一阵脆响,慕容时与宋宁回头看时,郭逸已站在院门口,手里拿了一支断成两截的竹笛,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慕容时原本停下的笑声,在看到郭逸一张俊脸憋得通红的别扭模样后,终于又暴发了:“哈哈哈……师傅,您别生气别生气!哎呀,肃恭只不过是投您所好罢了!哈哈,这院中茶园并非他安排,只不过地形如此,才形成如此怪异之形状……”
这次就连宋宁也已经不敢再看茶园一眼,一边憋笑,一边拉着慕容时跑到假山后面的凉亭里去,免得再看到那形似虎头的茶园时,会和慕容时一样失去控制暴笑出声。
“地形!”郭逸咬牙切齿,瞪着茶园大叫:“地形岂非一样是他弄出来的!我就不信,他不曾画个图试试!混帐!”
他显已气得不行,连身份面子也不顾,一气喊出来虽是舒服了许多,却又听得四下里一阵低低的哄笑声,竟连府中回避了的侍卫们也全笑倒了一片。
“你们笑什么?”慕容时闲闲懒懒的倚在宋宁肩上,随口道:“其实你们也觉得这茶园相当不妥吧?那为何不赶紧谴了人去园中将其修整一番,而要躲在后面看丞相大人发脾气?此地究竟是丞相府,还是定国侯府?”
他一语既出,四下立刻安静下来。侍卫中有几个胆子较大的跑了出来,向他们几人分别行礼道:“陛下、皇夫,丞相大人,这个……侯爷曾有吩咐说,若是丞相大人回来时有何不满,需得亲自向他说个明白,由他同意了才可、才可改动……您看,属下这里、这……不敢违命啊,侯爷毕竟、毕竟……”
他一面说,一面小心抬头看了看慕容时,又看看郭逸,立即又低下头去,支支吾吾不敢接着说下去。
郭逸一眼便认出他是侯府中那队亲卫,平时与自己亲近惯了,所以清楚知道两人关系,亦明白郭逸平素里便是由着慕容厉的,故而才敢在这几人面前小心解释。
但这时候的郭逸早气得七窍都要生烟了,哪还听得进如此话?
“好,好,倒是我有什么事都得经他同意了?”郭逸使劲把那支折断了却没有红绳的笛子扔到那侍卫面前,怒叫道:“给我叫你家主人出来!难不成,还得我去请他了?”
“正、正是……”那侍卫虽知郭逸必然已十分生气了,却仍是不敢忤逆了慕容厉的意思,老实答道:“侯爷说,若是、若是丞相大人在他离京前便已回来了,即是、即是已不再生气了……故此,还望丞相大人、先,先回侯府住下。但侯爷还说,大人回来定是先去宫中的,若是来了,也、也定是陛下故意引来,纵然发了脾气,也只是、只是因着侯爷不在身边不曾解释之故……”
“嗯?倒是朕的不是了?这个肃恭……哎,师傅啊,您不如去侯府好生教训他一番?时儿与您同去如何?包管他不敢对你造次!”慕容时挑了挑眉,凤目中却一丝怒意也无,只嘴角勾着看向郭逸,显是要等着看场好戏。
郭逸听他如此说法,倒冷静了几分。暗道这兄弟两人莫非又有何事争执过?否则陛下怎么突然……哎?他忽的明白过来:这一国之君分明便是借此机会,想教他二人见上一面,又怕他不愿去,才故意如此安排。说不准这府中布置,倒有一大半是这陛下出的主意!
心思既定,郭逸安静下来,沉声道:“不必。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