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时顾不上双腿发软,一双凤目在他脸上扫了半天,突然笑出声来道:“怎么,皇夫如今是恢复本性了,还是吃醋吃撑着了?”
宋宁涨红了脸,低叫道:“胡说什么!我只不过怕肃恭知道了,又怪你与他为难……”
“哦,是么。宁儿为何脸红了?方才当着王福那般抱着我进来,都不曾见你难为情,此刻却……”他停下不说话,凤目中尽是笑意,牵着宋宁走回御榻前去,才又道:“你若是一见我问及师傅便将我拉回来,咳,拉回殿中云雨一番,那日后若是他们回来,每日遇着,我岂非要将你累得下不了榻?”
才刚说完,他自己便已埋头在宋宁怀里,闷笑不止。
“我、我不会了,往后我再不至这般失控……但近日,便容我小器些,实不想见你提起任何人时将我忘在身后。”
宋宁坐下,将一张大红脸藏到慕容时背上贴着,声音闷闷的,热气呼到慕容时背后,惹得他笑个不停,使劲扭动:“好痒……快放开我……”
“是么?”宋宁回过神,故意不松手,将笑得不断扭动的慕容时压回榻上,勾着嘴角道:“还敢这般丢下我去问懿轩消息,我便教你笑一整个白天,再叫一整个晚上!”
过了几日,慕容时轻装简行,与宋宁一道,只骑了匹马,在官道上慢慢前行。
“肃谨,你这般逃出来,总管大人想必会派人将皇宫翻过来了。”宋宁坐在后面,一手拉着马缰,一手揽着慕容时,频频回头看着,颇有些不安。
慕容时一脸不以为然,迎着秋日的凉风抬眼看了过去,天际万里无云,确是个出游的好天气。他扭头笑道:“无妨。朝中事情我已给皇叔传讯过去了。只是若王福不敢去扰了他快活,便没办法了。何况就连老祭司那里,我也已传了消息,请他将适儿带到宫中,慢慢熟悉。”
“你、你不是说还要执政四十余载么?”宋宁张大了嘴,半天合不上。
慕容时点点头:“是啊。可我自幼便不曾出外过。只除了那次到莫愁山庄找赵谦那医仙,顺便等厉儿与师傅……这次既是随你回漠北去,便由着我多玩些时日,若有急事,便由秘道赶回去,也耗不了几日。”
只是那马儿前方,分明便是落雁坡,又哪是什么漠北方向!
朴宸殿里,王福张大了嘴愣在原地半晌,望着手中那纸留书呐呐道:“丞相与侯爷不知去向,如今陛下也陪皇夫去漠北祭拜先人了,这、这朝中无人可如何是好?王爷他……确是个人材,只是也大婚不久,咱家怎能去?这……公主殿下,您倒是教教奴才该如何是好哇!”
他身后跪了一众内侍宫女,慕容雨也被惊动了,正坐在桌旁笑吟吟的等着他那通牢骚吐尽。
“既是皇兄留书说了,便自是由皇叔辅政,适儿进宫旁听。”慕容雨眨了眨大眼睛,信手拈过那一纸信函,浅笑依旧,还带了些感慨:“皇帝哥哥从小便在宫中长大,也不曾听闻他出去何处过。今次既是大婚之月,又陪了宋宁哥哥去祭拜父母,纵然是有天大的事儿,也不能立时便将他拽回来。总管您若是怕扰了皇叔清静,便由雨儿去说好了。只是……您得答应雨儿一事。”
王福眼下已是病急乱投医,闻言连声应了,还道无论何事,只要公主殿下一声令下,便立即赴汤蹈火再所不辞。慕容雨笑得黑眸中那丝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