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的圣诞节也死了一个女人对吧?”
“对,叫神内结子,35岁,是一个插画家。”
“两个人的死亡时间一样吗?”
“大约都是死在晚11时至凌晨1时之间。”
“地点肯定不相同对吧?”
“日本警方怀疑过男人是被抛尸的,但是找不到案发地点。”
“案发地点就是那个女人死亡的地方。”
“什么?”陈昊露出惊讶的表情。
“去查一下那个女人的dna是不是跟裕二有关系。再去查一下那个男人是不是跟这个女人有关系。”
“为什么这样说?”
“那个女人很有可能是裕二的母亲,而那个男人则很有可能是裕二母亲的婚外情人。”
“裕二跟你说的?”
“对。如果这两个人是死在同一个地点的话,裕二的父亲就肯定是凶手之一,我等一下会把疑似凶手的相片发给你,让警视厅的警员去查找一下这个人的背景。”
“你是说你在有马找到这个人?”
“嗯。”
“裕二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那个游戏网站是他的父母建立的。以裕二母亲的年龄,十六岁就生下了裕二,想来不是生活在一个正常家庭里的女孩子。我想一些相关的社会机构应该会有她的资料。”
“照你这样说,裕二的母亲不是一个生活在正常家庭里的孩子,那么裕二的父亲恐怕也不是生活在一个健康家庭里的男孩子。他们相遇,怀着对社会的愤恨在一起创建网站,教人杀人,可是后来女人找到了她生命中的阳光,决定离开黑暗,但是男人不允许是不是?”
“嗯,所以男人亲自组织了一场残忍的折磨和杀戮。”
“如果要同时折磨两个人,而且还要不留下任何可疑的痕迹,那么肯定要有一个团伙,而且是长期在一起行凶的团伙才能做到这一点。但是所有的调查资料都显示不出有团伙的性质。”
“那是因为我们也陷进了迷雾,被互联网的广阔迷惑住了。以为那个人真的是随便找了个丧心病狂的疯子教唆,然后随便那个疯子去犯罪也不闻不问。可是现在回头想,如果他们不闻不问,又怎么会有那么多的跟现实相关的图画?我们一直以为是那些疯狂的游戏迷先打了游戏,然后再被凶手拿到现实中去实施。我们也一直理所当然的以为那些插画都不过是游戏的再现。但是如果顺序不是这样呢?如果是这个团伙先杀了人,然后把血腥场面打进游戏里呢?然后把血腥场面画进图画里呢?”
“如果想再现这些图画,光是靠事后的回忆想像肯定是不行的。他们当时必然有人在现场录制拍摄。”
“我们之所以找不到这些凶手,确实是因为他们和受害者没有任何关系。而有关系的人,真正想杀受害者的人都采用了上这个游戏网站来发出请求的方式。这个网站是如此的私密,也可见那些人在现实中是何等的谨慎,必然不会在现实中,在亲友中暴露他们的想法,所以警察也没有办法怀疑他们。而想指证他们只有进入游戏的核心提取资料。但是我们现在最大的困难就是没有办法找到游戏的源头。不知道它的服务器到底在哪里,没有办法取得证据,更没有办法阻止下一个悲剧发生。不过,如果能在现实中找到那批录像,也足以将这些疯子定罪。”
“啊,你等一下,姬曌,李诚过来了。你问一问他鉴证的事情吧。”陈昊站起身,让李诚坐在了视频前。李诚也是一副疲倦的样子。
姬曌笑起来道:“你们怎么都这样啊?”
“累死人了,找了不知道多少新的所谓物证,警视厅的鉴证课二十四小时不停的工作,可是真的有用的证据还是没有几个。他们身边的亲人一个一个被排除怀疑。”李诚叹道。
“现在已经有死者家属提出抗议了,认为警视厅搔扰了他们好不容易重新平静下来的生活。”陈昊突然又冒出头来看着视频说。
“老虎和神贤的压力也很大吧?”
李诚露出笑容:“老虎压力大,神贤倒是比较自在,茉莉子把他照顾得很好。他们两个坐镇警视厅负责这个案子,可是两个人又不懂日语,有的时候翻译又不准确,鸡同鸭讲,时不时都会和那帮日本警员吵得不亦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