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1 / 2)

痛与难受,半仰入水中难以动弹的身躯,唇齿传来他强硬的覆锁,窒息的感觉渐渐涌上,就在眩黑几乎浮上意识时,唇上的压力离开,一个力量拉她出了水面,新鲜的空气从她深吸的口鼻中涌入。

喘咳著声,才睁眼便对上那双带趣冷视的眼,唇角勾扬起一抹邪笑。

“重回过往的噩梦滋味如何?”朱毓捧著她满是水泽的面容,轻轻的唇息拂似啄似吻的,在她口鼻之中轻磨,像在享受这种接触。“你觉得本皇子能带给你苏少初痛苦的折磨吗?”

“呵呵呵”苏少初竟也忍不住笑起,呛咳过的声,带著虚哑,却还是抑不住的笑。“你竟会如此在意在少初心中的地位吗?哈哈哈向来随兴所至,只求逞欲的三皇子,会在乎这种事哈哈哈”她笑到哪怕朱毓变了脸色,也不曾停止的放声大笑。

“你当真想要本皇子吃掉你的口舌吗?”朱毓捧紧她的面容,眸光精凛的下著警告。

这句话确实让苏少初停止了笑意,却是迎战似的仰首贴在他唇上道:“你真想吃掉少初口舌吗?还是太想得到却得不到呢?”

苏少初主动咬上他的下唇瓣,重力一咬,朱毓双眉皱起,却没推开她!

舔上他唇上冒出的血珠,苏少初戏谑的道:“不如换我吞掉你的口舌吧!尊贵不凡的三皇子。”

“苏、少、初”像被挑起般,朱毓发出威沉的声。

低头想重吻住那令他真想一口吞的唇舌,却发现眼前的人精芒掠炯,出其不意的,恢宏的一掌打向他

相距不及半臂的间距,朱毓的回应几乎是反射地避开,瞬间的变化,苏少初借力跃起,退离他数步之外,回身落于温泉溪内的浅水处。

“你想碰我、想得到我是吗?”苏少初环胸遥立水面,傲然而睨。“何不学著认输,看看是否达到目的。”

水泉中傲姿凛然的身形,对岸边挥眈眈的人,掠过耳畔的湿发,朝他扬眉而笑。

“或者,求求我,可怜你朱毓的话,我会让你碰我。”她朝他昂著下颚。“高高在上的三皇子,感觉一下,求人是何种滋味,也是一个不错的游戏,有没有兴趣呀?”

身后的淙淙泉壁,水意烟瀑,令早已湿掉的单衣更似透明般贴身,说她几近赤裸著身也不过分,明知一双犀锐的眼,打量著她单衣下赤裸无遮的一切,她却洒然依然。

朱毓双瞳如火,锁视著水中人,几乎移不开分毫,热气轻雾袅袅中,衬得那半裸似的修长身形,更如梦幻姿影,虚渺不真。

“没有任何事情、任何情况,能让你乱了这份自若吗?”

有生以来他第一次感觉到,他极想得到的目标,却无法让他掌控住的难捉摸,甚至一言一行牵引著他,对方的一切让他既欣赏又切齿,既想得到又想狠狠撕了这层和他虚与委蛇的面相,却只要一见她,就几乎难以移开目光。

“你颈上的玉石不见了?”从刚才就发现她一直戴在颈上的玉石不在。

“拿去通风报信。”她似真似假地道:“好里应外合,杀你朱毓!”

“少初爱弟向来温雅仁善为人所道,是这么狠心的人吗?”

“对你朱毓这样的人,仁善是多馀的。”

朱毓那微眯的深瞳—端详著。

“爱弟今夜之举,是打算推拒本皇子伴著爱弟入浴疗毒的一番盛情了。”

“少初说了,又岂敢令三星子您失望,只可惜”

在她看似一派歉然的脸上,行为却是十足十的傲视。

“我的心很想接受主人这番盛情,身体却相当抗拒,因为它们不停的在告诉我,不想再靠近噩梦般的人。”

沉沉的笑意发自朱毓唇中,一股邪与狞的佞芒从双瞳绽射,隐隐跃动残冷。

“本皇子又怎么能让爱弟你言出未行呢?”他讲得轻柔,笑得寒栗。

面对开始迈步而来的人,苏少初蓄气于指掌,双方一股暗潮待发。

“爱弟既有心扯破这段时间的和乐融融,美好相处,本皇子又岂能让你失望?”

“好一段和乐融融,美好相处,真是天下太平的高调呀!就当少初浅薄,无法继续奉陪”

猛然提气的一叱,引动脚边溪泉之水如柱高起,气势之浩然,一如当初她扮名妓于紫烟,和江湖名刀傅遥风在“玉琼楼”一战般震撼!

正要扬手挥向眼前人,苏少初忽面露痛苦神色,一阵激窜的气涌上胸口,才感不对,鲜血已夺喉,吐洒而出,染了水面尽红!

“少初”

突来的变化令朱毓一震,冲身步入泉水中,伸臂环过身形不稳的她,皓莹的身躯瘫在他臂弯内,淌著鲜红的唇微颤,意识已眩迷。

怎么会如此?毒患该已疗愈得差不多才是!朱毓搭上她的腕脉,愕然发现一股在她体内狂乱流窜的气!

朱毓抱著她坐在水泉中,指掌运气,丰沛的气一掌灌入她心口,只见昏迷的丽颜,双眉痛拧,涔涔的冷汗由额鬓落下,直至他收掌时,她已昏迷在他怀中,面色不似之前的苍白。

“少初?”朱毓再次审视著她的脉象,确定脉动回稳后,才定下心。

哀著她的额,在热意蒸融的温泉中,竟有些冰冷,一种异样的情感揪住他,不自觉拭过她额上的冷汗,内伤竟令她痛苦到在温暖的泉水中也冒著冷汗吗?

见她难受,心竟奇怪的跟著不舒服起来,一股不想再见她痛苦的想法,连番涌上,竟有股想代她一受的感觉。

“这就是心痛还是心疼吗?本皇子会舍不得见你苏少初难受?”看着她,朱毓似笑非笑“可笑,这种感情会在我身上!”

此时臂弯中的人缓缓睁开眼眸,尚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一个力道己重重覆吻而下,强硬的深吮她的唇舌,带著征服的纠缠,紧密的不容她逃开!

才被平稳下的血气,彷佛再急窜起,苏少初昏乱的面对这几乎连呼吸都快断了的深吻,直到大掌半扯下她身上的衣服,揉握一方乳峰时,猛地,一记脆响的声扬开!

“有点分寸!”苏少初出手打过他面庞,切声道。

朱毓捂著面颊,第一次他被人一巴掌打上,尝到面上痛的感觉。

他看着她,对方眉目冷竖,抿著双唇,双肩微颤,不知是因伤或是面对他所致。奇异地,朱毓并不气她打来的巴掌,一心竟只想再抱紧她,再吻上她,他想闻著她的体香,想感觉著她的一切。

“无耻!”当他只是再上前,伸手想再碰她时,苏少初已反手又是一巴掌打过他另一边面颊!

这一巴掌让他又是身形略停,抚过面庞,看着她,想抱紧她的欲望却是更炽、更重,重到他连呼吸都急促起,想得到她、要她的感觉,已如灌顶的水,淹没了他!

苏少初转身汲踩著水,朝岸边而去,想远离身后的人,因为那双发直的眼,饥渴的紧睨著她,像疯狂一样,奈何身上的伤与身下的水绊住了她的步伐,才勾到岸边,身后的力量已攫住她!

她趴在岸边,再也无法、甚至力气,挣脱身后的胸怀与环腰而来的臂膀,只能艰难的在牵起的内伤中,难受的喘息。

“是我之前控制你伤势,累积下来的内伤?”

看着她额鬓再次沁出的汗珠,他心中很清楚,这非温泉的蒸气所造成,而是累积在体内的内伤爆发造成她痛苦的冷汗。

“怎么?想表达内疚吗?”

她扯著唇一讥,不想回头,不想正视,此刻的自己已无回击的能力,只能任身后的人将她困锁得更紧,完全的与他紧贴,将她箝拥在怀。

“以你的武力根基,不该会是如此。”这一点,他不解。

朱毓从身后舔吮著她脸颊边的汗。

“不该!“苏少初失笑,半喘息的以虚弱的声道:“苏家确实差点没有第六子,因为从出生就险被一场大病夺走,直到三岁前我的身体都不好,哪怕活过三岁,也还得隐藏身分,为了不让朝廷得知第六子的存在,连延医诊治都是麻烦,你说这样的身体该不该!”

双生的姊弟,姊姊从出生就体弱得几乎夭折,总是昏昏病病,身体异常的孱弱,未及满月就在鬼门关前绕过几回,没人敢断定,第六子是否能存活下来!

深恐被朝廷关注太多而引发更多风雨的苏家,当朝蜕出官员探视时,只好抱出第七子的弟弟,让官员回禀;苏家第六子得男。

伏在岸边的手,揉著难受的眉宇,传出的声已有些自嘲。

“双生子中,体弱多病的姊姊,拖著这断断续续的残命,终于活过三岁,这对没人知道的双生姊弟就这么共同存活下来,最后发生了在皇宫被一个可怕的鬼皇子差点夺命之后,双亲毅然忍痛,将自己的骨肉送出中原,只求我们能安全的成长。”

幽且冷的双眼,终于回首斜眺,扯著唇角。

“三皇子,可满足了你的问题。”

朱毓只是将别在耳上的一串赤红珠石,以齿咬下数颗,拿到她唇边。

“吞下兰赤石,对你的血气与身体都会改变。”

苏少初却别过头。

“少初。”他唤。

“如果这是另一个控制我内伤的手段,少初心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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