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天价签下她,以为她能持续自己的风光,谁知道突然地就那样事业没落下去,来得那么突然,无论他怎样砸下一流资源都救不回来。
他就那样看着她从神坛走下来。
惋惜吗气愤吗?
其实没有。
他是这个圈子里只手遮天的娱乐大亨,自然见多了昙花一现的大明星。苏青只是他们其中的一个,在最好的年华里抓住了最好的机遇。就那样红了,然后时运一过,归于平凡。
这个曾经风光的女人足足撑了七年,撑到他偶尔看到她,偶尔想起来时,发现没在饭局上看到她,不由得会佩服一下。
结果,那一丁点儿好感就这样烟消云散了。
女人经不得男人夸,你瞧,他才刚夸一朵白莲花,结果白莲花就不知不觉间回归污泥之中了。
邱总没叹息,是意料之中的冷漠。
她该是这样,一个那般风光的女人也该是时候转型重新发展自己的事业了。
她显然处于转型中,而他碰到了,不介意指点她一下。
就仅此而已。
***
苏青最后仍然没脱下衣服,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划拳上如此具有天分,大杀八方。
她已经醉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因为她总是赢,总是脱不下衣服,于是那些男人们就自动换了路线。她赢她就罚酒,她输她就脱衣服。
真是一群禽兽。
她一杯杯酒喝下去,醉得又去洗手间吐了两回。
终于宾客尽欢,她甚至只想就躺在包厢里睡死过去,阿海会来接她回去的,不会让她醉死中被人女干了去。
而那些男人们也醉得没力气去搞女人了。
男人们走了,相互搀扶着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
苏青想哭,又很得意。
邱祖邬,邱总裁!你看看我好厉害!你想我脱衣服,我tmd就是没脱下来!老娘就只脱了一枚尾戒!老娘实力多好!
我tm果然是一枚人才——
然后眼泪就终于下来了。
她顺着椅子瘫在地上呜咽着哭。
爸爸,你瞅瞅你总是实力坑女儿,坑了老婆还来坑女儿——我还完了这笔钱我一定要把你送到疗养院去——
好累哦……这些年马不停蹄地赚钱供一个人败家真的太累了。她真想给自己放个假了。
有人来抱起她了,苏青想睁眼,但是眼睛里被眼泪包着一片模糊,她什么都看不清楚,只知道是个男人,只是下意识怕摔就用两只细白的手环到对方的脖子上,对方身上有淡淡的烟草味,并不浓,也不臭,甚至汗臭味都没有。
还有点儿淡淡的酒味。
于是她滴咕着一句:“阿海啊,要开车回家……不要偷跑去喝酒……不道德……”
阿海今天真好,还来个公主抱,往常他都是很粗鲁地半拉半扶着……
什么时候身下感觉到柔软床铺时,苏青放纵自己沈沈地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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