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旧颜得不到往常的应有反应,不禁自言自语的讽刺:“逃阿,逃到监狱里我就奈何不了你了吗?你这一身伤离开了我就是个死字,没钱,没体力,连证件都没有,你能怎样?下次我该下重手,打得你连路都走不了,看你怎么逃。不打你脸是要你能好好的出现在公众媒体前,你居然敢给我玩这种小把戏,是不是要我把你的脸也毁了?”薄薄的双唇里逸出这样歹毒的话确实不符合形象,但外貌的完美并不能在这房间里隐藏她暴戾的行为。
文旧颜似乎对岂萧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几乎见一次面打一次。偏文旧颜越打得狠,岂萧越笑得开心,直到那笑因为主人意识游离而僵硬在脸上。只有这种时候,文旧颜会良心发现,洗干净手后唤来医生为她疗伤。
岂萧闷哼一声,睁开了眼睛,挣扎着要翻身,只是她一动背后的伤口就生生裂开,雪白的绷带上立刻染满鲜血,被清理掉血痂和溃烂重新包扎的伤口疼得硬是比狱中入骨几分。气喘吁吁的跌回枕头里,岂萧猛然发现那个投射在墙壁上细长的影子。
“回来了?”口气像是对待一个亲人。
以往都是清醒着等待她的到来,于是能在文旧颜推门而入的时候问候她,这次没能做到,这身子真是越来越不中用了。
文旧颜见她弓起后背毫不防备的姿势,伸手就是重重一掌拍在浸血的纱布上,“还疼吗?”
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岂萧差点又晕过去,但她咬了咬牙,扯起嘴角艰难的翻过脸来:“疼。”
看见她的微笑,文旧颜只觉得火气上升,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卧室外朝楼梯口轻唤:“把鞭子拿上来。”
只听得楼下一阵骚动,几个医生出现在房门口。
来人没有带鞭子。
“文小姐,不能再打了,她现在已经虚弱得一年都无法恢复,再打怕是活不过今天。”一个年长的医生忧心忡忡的劝着文旧颜。
“她还能笑得出来,怎么可能伤得那么重?”因为从来没有想过要打死她,也就从来没有下得重手,她原本自信岂萧不会有性命之忧。
“少东的身体本来就不好,心脏气管都有重疾,加上这几年一伤再伤,又没有好好调养,能活到现在已经是运气了。”其余医生都赞同的点头。
“那她现在不会有事吧?”文旧颜双手贴着裙线移动,听完医生肯定的答案,便她挥手让他们下楼。但医生们刚转身,又被叫住:“你们刚说,她的心脏有毛病?”那么多年了怎么从来没有听医生提起过。
老医生扶了一下眼镜,看了看身边的人,一脸为难:她第一次昏迷后我们就已经知道了,但她坚持不让我们告诉您,说您一定不想知道,让我们不要惹您不高兴。我们一想,也是……所以一直没有告诉您。
“好你个霍岂萧,居然聪明到会利用一切因素指使我的人了。”
回到房间,文旧颜褪下外衣,轻轻的坐到大床上,静静看着再次陷入昏迷的岂萧。
六年,两人在这间卧室同住,晃眼,岂萧已经和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