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又得去见那个劳什子,烦心事真多。
不过,呵呵,刚好可以带安姿去玩玩,反正今天是她生日。
“安姿,来。”
我让安姿跳进我怀里——反正这对她来说很轻松,也就省得我弯下腰去,只是不好让人看见而已。
“妈妈~抱抱~”在我的不懈努力下,小鬼终于会多说几句话了,不过说得最多的还是这句,妈妈,抱抱。
随从替我拉开椅子,刚想从我怀里把安姿抱走就被我一把拦下,劈手速度之快几乎吓坏了对面坐着的原正雄,只见他脸色刷白,端杯子的手都变得有些不稳。
这手刀是岂萧教的,她原本是要求我能用指尖戳穿一块三合板,后来看我整副朽木不可雕的样子才降低要求,练到一次劈断两块练习用板作罢。
还记得那回,她故意将我锁在浴室里,任凭我怎么叫也不肯开门,非逼我自己弄开。我一气之下狠力劈下去,谁想居然倒霉的磕在浮雕棱角上,疼得我眼泪登时夺眶而出,自然也免不了几声哭喊。接着我听见她问:“还好吗?再试试。”
我当然断然回答:“不!好你个霍岂萧!那么狠心!自己都打不开还要求我!手骨都折断了!霍岂萧!快开门!”
她迟疑了会儿,让我后退两步。
我照做后只听“啪”一声巨响——花梨木门的几何中心被硬生生戳穿。
等她把手抽走,我立刻低下身去看,只见门背上米亚纳的雕像齐腰镂空。
这扇被送到意大利打磨的门就算是彻底毁了。
“给你钥匙,”浴室门钥匙被丢进来。“剩下的洞,你是砍也好,戳也好,扒也好,反正自己弄。我回公司去了。”
当时我真恨不得杀了她。
“听说文小姐十分专注工作,真想不到您还有时间钻研空手道。”原正雄坐在我对面,一身白西服,结了个黑领结,以至他刚来的时候我差点错把他当服务生。
“手刀而已,不是空手道。”
安姿好像对他蛮好奇的,从他落座就盯着他不放。
“饿饿~”她突然转头看向我,一副好悲凉的表情。
哦,她饿了呀,我抬手叫来服务生点了份儿童套餐,里面有她喜欢的咸蛋超人冰激凌。
合上餐牌,我突然觉得有些怪怪的。
她平时不是只有看见白糯米年糕的时候才会叫得那么惨的吗?怎么今天
白糯米年糕白糯米白
天啊!我终于知道她为什么会盯着原正雄看了。
我顾不得嘴里含着一口红酒,很没形象的笑出声来,害得那位可怜的绅士为了陪我也不得不傻兮兮的咧嘴。可看见他那脸不自然的表情,我的笑意愈盛,眼角不由得湿润起来。
眼泪划过嘴角的时候我舔了舔,好咸。
岂萧走后,我有多久没有笑得那么开心了?
难道真的是乐极生悲?
否则我怎么会流泪?
“妈妈~”安姿急急忙忙双手环绕住我的脖颈。那么点孩子也知道眼泪不是什么好东西。“妈妈不哭~”
“安姿乖乖,妈妈没哭,这眼泪是笑出来的。”
“妈,妈妈?”原正雄怔了一下,吭吭巴巴吐出这三个字。看来是被我这个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