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看得出,她的心里并不若话语轻松。
这个细心又坚强的女人,爱,从不用口,而是用心。
表面冷静得冷血,却在能用温暖的心,轻轻怀抱,亲吻一个别人眼里的魔鬼。
在她身上,流动的是倾心之爱,而不是那些空虚的眼泪,小女生式的疯狂,更不是因为爱上了被爱感觉而意图抓住迷幻的恣情。
文旧颜招手唤来随从:“直升机下降,让陈医生他们准备。”
“我带她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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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旧颜失败的婚礼并没有引起多大骚动,一归功于逃出的宾客都是被上川真派去的人护送回府,威逼利诱无所不用其极的她早就下足了功夫;二归功于佐藤大律师成功地在婚礼第二天演出了一场“原氏黑幕大起底”的普法教育戏,让人无法不觉得文旧颜遇人不淑,通通对她还没有注册这段婚姻表示庆幸。
就此,原氏集团以及原正雄,彻底消失在这个本就薄情的城市里,也同时被人遗忘,就像好多本以为会被牢记一辈子的事情般,再连事主的姓甚名谁都记不得。
清晨在冰冷怀抱中醒来的文旧颜下意识地摸了摸重叠在一起却是属于另一个人的手臂。
岂萧这段时间开始能睡得沉了些,不像过去那样,有个响动就会立刻坐起身来。
文旧颜轻笑声,又将身子深埋进熟悉的气息,淡淡扣紧了两人交缠的十指。
多么蠢的闹剧。
一念之差,远谬千里。她几乎失去了这一生。
没错,很多事情都能淡忘,但遗忘并不等于就能幸福。
只有记住了希望记住的时刻,抓牢了属于自己的快乐,才能坦然面对余下的人生。
紧闭的眼睛不知怎么就淌出泪来,心疼的感觉潮水般席卷了她。
背后这副看起来羸弱得经不起风吹雨打的身躯,究竟给了她多大的幸运,谁也说不清,可在晨光入室这一刻,安稳不会撒谎。
noforeveryou&ilheone……
“做恶梦了?”
两张面纸准确地来到她鼻子前,轻轻一按,帮她擦走了阻碍呼吸的鼻涕。
“没。”文旧颜转身面对岂萧,扯开两人身上的被单:“是不是暖气开太大?你都流汗了。”
“没做恶梦那你哭什么?嗯?告诉我。”岂萧把被单又盖回文旧颜身上,只留自己的身子在空气中透风。
文旧颜佯装生气,径自把脸凑进两个枕头之间,想哭的感觉很快散去:“你什么时候变那么三八的,这种事也管。”
“我也是过三八妇女节的呢,你少鄙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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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萧伤口拆线后就已经是腊月二十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