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见铃木说的是岂萧的病情,文旧颜立刻站了起来但也没有放开岂萧的手,她真怕,真怕听见的是些可怕的信息。
“哼,谁让你逼我扎孔明灯!耻辱啊!真是我铃木家的巨大耻辱!”读着铃木一堆一堆感叹号,佐藤信冶的声音也变得高亢起来:“我要是不报这仇我就是文小姐,麻烦您来看看这三个字是什么。”他把信纸送到文旧颜面前,指着一个他不认识的中文词组。
文旧颜想也没想脱口而出,紧张过度的她根本不知道自己面临的是个什么样的结局,只是木然认字:“王八蛋。”
“哦,谢谢文小姐。”他收回信纸接着念到:“我要是不报这仇我就是王八蛋!不就是你耍诈害我输了半秒钟吗?居然浪费了我两天时间扎那个该死的孔明灯!告诉你,要是你敢说出去,我一定不放过你!”亢奋到一定地步,佐藤信冶居然不顾医生的形象指手画脚起来,幸亏后面的话铃木佳田没有再用煽动性的语气,否则这个年近半百的医生肯定会被金只于投诉:“算了算了,言归正传,按我说的猜,你肯定猜成鼻咽癌了吧?哈哈哈哈,活该。”
就在佐藤信冶眯起眼睛看下面那排小字的时候,文旧颜的心都快跳出来了,抓紧岂萧的手抖动得筛谷子一样。
“其实不是鼻咽癌了啦,但同样是不治之症——”急急往下看了两眼,佐藤也郁闷得皱起了眉头:“波尔多赛弗症”
“那又是什么病?!”文旧颜迅速拉过佐藤信冶,想要弄明白岂萧还有没有救,可佐藤只是茫然看着她,慢慢地摇了摇头。
“那她还能活多久?!”如果还能活一两年,文旧颜当然有理由相信日渐昌明的医学能够救回她的岂萧。
但佐藤还是摇头,脸上是这个年龄的医学教授不应该有的表情,他抓着信纸的手向上抬了抬,试图摆脱文旧颜双手在他身侧的禁锢。
“我没有听说过这种病。下面还有排小字,等我看看。”
“ps:纸条太小,写在背面了。”他急急翻面,却看见一排更小的字:“也就是说,你刚好遗传到上川家脆弱的鼻粘膜,加上长期私生活糜烂,久伤不调导致气血逆乱,血不循经,脉络损伤而已,我把它们加在一起,起了个名字,就叫波尔多赛弗症(我亲爱的红酒和帅哥呀)。哈哈哈哈!你气坏没?气坏没?打不到我!”
佐藤信冶垂下手,小心翼翼地把手中信纸交给文旧颜:“文小姐,鼻腔内血管破裂确实是霍总裁流鼻血的原因,但我们检查过,她并没有血液上的问题,至少可以排除血癌的可能。但信上说的那些气血我就不清楚了,大概是中医概念。要不我找中医师上来看看?”
“不用了。”文旧颜不耐烦地摆摆手,懒得跟他解释这些中国人都清楚的病理,很明显的,她认为铃木的这些信息都是屁话,根本派不上什么用场。她的中医师早就告诉过她岂萧有这些毛病,所以她才会对她总流鼻血的异常不以为然,但以岂萧的体质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会出现吐血昏迷这样的症状。
“现在我只要你解释为什么她会大量吐血,会昏迷,会到现在还没醒!正常的情况下,可能出现这种状况吗?”
若只是这点小病,岂萧怎么可能虚弱成这样。
失望地坐回床边,文旧颜恨不得把全世界医生召来为岂萧会诊。“还有,什么叫不治之症?气血逆乱是可以通过调养治好的。”她实在没心情在这种时候说笑,佐藤读信时兴奋的表情几乎惹怒了她。
“天生的鼻粘膜异常在医学上确实很难治愈,就您描述的情况来讲,有诸多原因会造成血液由鼻腔内血管破裂,例如天气变化,过渡劳累,精神刺激等等,”佐藤信冶咽了口唾沫,显得有些紧张:“至于吐血昨晚我为霍总裁检查的时候,发现她的胃里有大量血液,可她的胃在彩超下病没有显示创口,那么吐出来的血极有可能是她努力吞咽下去的,您知道口鼻连通”
“鬼话!”文旧颜对他那种看起来极度荒谬的解释忍无可忍,终于一拍桌子吼了出来:“那你告诉我!她为什么到现在还没醒!血已经输进去了,不是吗?!”她坚信岂萧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会说出那样绝望的话,黑暗里,岂萧的神情还历历在目,怎么可能会是这样混帐的解释。
“资料显示——”佐藤信冶战战兢兢拿着病历夹仔细看着上面一排排冰冷的数字:“霍总裁中度酒精中毒,这可能是她依旧昏迷的原因。”他想说没睡醒,但受制于文旧颜爆发的火气,他可不敢拿命开玩笑,因为上川真明明告诉过他,文旧颜同样是做军火生意起家的恐怖分子。
综合各方面因素,他多少已经清楚了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