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一切都显得那么落寞。
手机响起在空空的座位上,文旧颜不由烦躁地将它丢上前排:“安姿,接电话。”
手机是私人物品,能接进的电话当然也相关私务,现在她身边的狐朋狗友都熟悉了安姿的存在,常常打她的手机找安姿聊天。
这会儿她又后悔为什么当初要让人拆掉防弹隔离窗了:不拿来防弹了,至少还能挡挡噪音。
从安姿手舞足蹈的空档望去,文旧颜已经看见了医院白色的大门。
紧紧环绕怀中的青瓷坛,她心中五味杂陈。
马上就能见面了,不是吗?
可是为什么一点儿也开心不起来.
“文小姐。”路过佐藤信冶的临时办公室时正巧遇见他要出门,小老头佝偻着背还拖这个大行李箱看起来十分有趣,可惜文旧颜没那个心情欣赏,她关心的只是那个青瓷坛子里的东西,所以她含糊应了声就径直往里走去。
安姿跟在她身后一步的地方,小手抓着她的裙角,神情也很严肃。
“安姿,知道你该做什么吗?”
两人在白色房门前停下脚步,相视数秒。
“唔”
可是门一打开,文旧颜就愣住了,手里的瓷坛差点在失神中落地。
房间里,床空了,被子被整整齐齐叠起,茶几上的鲜花也无影无踪,原本属于岂萧的咖啡杯也不知所在,就连她那身病号服都挂进了衣柜。
她呢?
文旧颜立刻转身朝走廊另一头疾步而去,额头上沁出密密汗珠:“佐藤医师!”
话一出口她才意识到佐藤信冶刚才正是拖着行李箱向出口方向走,现在必定不会在办公室。
可是他怎么能现在离开?
他既是岂萧的主治大夫,又是唯一掌握着她病况的人,岂萧的所有资料安全起见都是会严格销毁备份的,他离开,意味着什么?
难道
不可能。
文旧颜猛力摇了摇头,想要驱散脑子里可怕的念头却又被萦绕在眼前的白色晃了眼。
当务之急是把佐藤找回来,找到他才能弄清楚怎么回事,否则就是扒了这间医院怕也难有人知道实情,上川家的隔离保护手段之高明,就连自己也无法得知岂萧的治疗进度。
拉出隐藏于衣领处的贴片对讲话筒,文旧颜刚要发话就听安姿小声的哼了几下,只得分神望去:“安”
“妈妈~”只听一声惨叫:“小小打我~”
小鬼被人高高抱起,在那人怀里坐了个舒舒服服,却得了便宜还卖乖,正在干打雷不下雨地假哭。
而那个怀抱安姿的人,不是她又是谁?
她笑意盈盈,邪邪勾起的嘴角颇有几分恶作剧得逞后的骄傲:“今天怎么那么早?”气得文旧颜恨不能举起手中的坛子砸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