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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苍山派的暂住地,他们经受内斗后,元气大伤,派中人都在休养生息,只有几个年轻力盛的徒众出入买办事宜。
薛珞直接跃墙过去,避开了殿外的守门人。
几人只见白影在眼前一闪,回头时已了无踪迹,个个都拔剑四顾,心惊不已。有人持剑一路奔至方丈中,向薛掌门报告道:“有高手进来了,不知是不是周师兄的人来行刺杀之事。”
薛掌门身着黑衣,白色长髯在颌下拂动,一张干瘦的脸,因病气而显得暗黄,只有那双犀利有神的眼睛,显示出他做为一派宗师的气势。
他挥退众人道:“我知道是谁,不用惊慌。”
几个人闻言,这才相顾退下。
薛掌门走至桌前,翻杯倒了茶水,推到那桌边站着的白衣姑娘前,就这么一点动作也不禁引得肺气涌动,咳嗽不绝。他自顾自顺了顺胸口,这才坐到桌前,开口便笑道:“和煦心法在驱风避寒上,到底没有望舒心经厉害,你受了这么重的寒气,内力却丝毫没有受影响,实在是幸事,只要不耽误你参加武林大会,我就放心了。”
薛珞冷冷一哂,道:“倒也不是全无影响,不过硬撑罢了。”
薛掌门脸上顿显忧心之色:“该找个大夫斟酌个药方才是,我喝的这些药太过猛烈,予你没什么益处。”
薛珞微觉不耐,不想再跟他这么寒暄下去,她心中焦急非常,恨不得马上把挟持丽娆的人找出来,再屠个精光:“我同门师姐不见了,需得马上找到她,看在我救你一命的份上,你也该帮我个忙。”
薛掌门自然不会拒绝,连忙应道:“怎么帮?你要什么人尽管带去就是了。”
薛珞思忖道:“你与现任武林盟主纪盟主的关系如何?我听人说他手下有个百晓生,熟知这津门城中发生的任何大小事,想让他帮我查一查回生堂左边巷子底端那户人家是何底细,最好今晚就能给我消息。”
薛掌门闻言,不敢耽搁,马上出门招人拿来纸笔,一边蘸墨书写,一边道:“我即刻让人送出,你不用担心。”
薛珞回到悦来客栈时,已是下午时分,天色暗得像黄昏,只是雨一直落不下来,像是堵在胸中的一口闷气,让人窒涩不安难以呼吸。
一进客栈大门,便见陆谨言、陈亦深正在大堂里和碧水阁的诸人说话。
陈亦深见她回来,连忙过来问候道:“薛师姐,你去了哪里?可有表姐的消息?”
薛珞一听他这问话,便知他也未得到任何线索,不想浪费时间跟他多言,便直奔上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