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端砚突然起身冲了出去,玉音都还来不及反应。
“露雪不要!”
玉音掀开帘子之时,就听到男子撕心裂肺的一声吼叫,还有,赫连端砚的声音。
“不要!”
只是一切都已经太晚了,露雪已然自尽身亡,鲜血洒在雪地上,鲜红的宛如那大红色的嫁衣。
不会武功的新郎未来得及阻止,跌落在马下,而不顾一切飞身过去的赫连端砚就迟了那么一点点,就只差一点点……
玉音看着背对着她站在露雪面前的赫连端砚,就那么看着倒在雪地上的露雪,一动也未动,可身体却止不住的在颤抖。
玉音还来不及作何反应,赫连端砚却突然身形一闪,下一刻便紧紧地掐住了男子的脖子。
“是你!是你杀了她你知不知道!!!”
益州驿馆内
二楼的一间房门外,桑清漪不时地看向紧闭的房门。
过了一会儿,房门终于从里面打了开来,玉音走了出来。
“王爷她现下如何?”,桑清漪忍不住开口问。
玉音转身把房门关上,“原本正在愈合的伤口又开裂了,还有些发热的迹象”。
见桑清漪皱着眉,玉音又忍不住补充了一句
“玉音已经喂爷吃过药了,现下已经睡着了,王妃不必太过担心”
桑清漪只看了玉音一眼,转身便往隔壁的房间走去。
玉音也跟着一起进了隔壁房间,却发现桌上的饭菜没有动过。
“王妃怎得不用膳?若是爷知道了,该责罚玉音照顾不周了”
“我不饿”,桑清漪淡淡道。
“已经走了大半天了,怎可能不饿”
玉音看着桌上的饭菜已经凉了,便命人拿下去热了再端上来。
“玉音辛苦了”,桑清漪倒了一杯茶递给玉音。
玉音伸手接过,“多谢王妃”。
两人只各自沉默饮茶,因为她们心知,对于今日之事,彼此都不知晓,所以,就不必再多嘴一问。
饭菜端上来后,两人虽都没什么胃口,却像早已达成共识一般都吃了一些。
用过晚膳后,各自沐浴更衣,在就寝前,玉音又去察看了一下赫连端砚的情况。
“爷已经好多了”,玉音从床边起身,“并无大碍”。
桑清漪轻轻点了下头,转身便欲离开,却听身后的玉音道
“今夜就劳烦王妃照顾爷了”
闻言,桑清漪蓦地停下脚步,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玉音。
“王爷有伤在身,玉音留在此方才妥当,更何况”
桑清漪并没有说下去,可玉音知道她想说什么,看了眼床上的赫连端砚。
“玉音相信,爷会很高兴的”
桑清漪看着玉音就这么离开,关上了房门,房中就只剩下她和赫连端砚。
两人如此安静的相处,却让桑清漪有些不习惯起来,没有了以往那种整夜提心吊胆、如惊弓之鸟的恐惧和不安,也没有了那人轻浮调笑的言语、步步紧逼的邪恶气息,没有了忐忑不安的胡思乱想,却多了兵荒马乱的不知所措。
桑清漪静静地看着床上的人,曾经以为她已经了解了这个人,明白其恶语相向的伪装、言语胁迫的真相,看清其出言讥讽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