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氏思考着说道:“选妃宴倒是个好机会!但是,选妃宴美女众多,妾身也不敢保证,镇北王对瑶珠有些意思,就一定选她入府。除非……”
“除非什么?”吕平问。
“除非,让镇北王和瑶珠有了肌肤之亲。那么,即便不选瑶珠为妃,当个妾室也是肯定的。”谭氏说着看向丈夫:“就是不知道,瑶珠愿不愿意?”
“瑶珠必须愿意,她没有别的选择!她是吕家的人,必须为吕家做出牺牲!我们和太后,整个皇城吕氏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如今镇北王威望太大,实在令人担忧!此事交给你去办,无论用什么办法,势必把瑶珠送进王府,把这根眼线埋进去!”
谭氏点头:“妾室一定竭力而为。”
……
翌日。
结束了三日的清明祭奠,浩浩荡荡的皇家队伍和文武百官回到京都城内,等陆棣回到镇北王府,方才记起昨日在打马球的时候捉到的一个小奴隶。
今日不用上朝,军中也没事。
空闲下来,陆棣决定亲自提审那个小奴隶,便在午后,亲自去了一趟王府地牢。
阴暗的地牢内。
沈温婉抱着双膝,脑袋埋进膝盖中间的位置,缩在地牢的角落里。
她穿着的粗麻布衣宽宽大大的罩在身上,愈发显得身躯玲珑娇小,柔弱无依。
沈温婉听到脚步声,和牢房的开门声。
她慢慢抬起头来,首先看见一双黑色皂靴,然后是绣着金丝蟒纹的靛蓝长袍,腰系玉带,胸前金边云纹的衣襟交错,露出肌理分明的脖颈。
沈温婉的视线,最终定在镇北王那张容貌昳丽的脸上。
她看见陆棣脸的一刹那,只觉所有委屈涌上心头,控制不住的红了眼眶,浓黑的长睫一眨,泪水便滚了下来。
许是觉得自己落泪的样子既狼狈,又显得软弱,便倔强地扭过头去,不给陆棣看自己哭泣的脸。
陆棣皱眉。
果然,心跳变得异常!
陆棣可以确定,只要一见到这个小奴隶,自己就会莫名其妙的心跳异常,他烦闷的扯开了一点衣襟来透气。
等了片刻,见小奴隶还是不看自己。
陆棣实在耐心有限,他屈身抬手,修长两指扣住小奴隶的下颚,强硬的把她扭转过来,抬起她的下颚,逼迫她和自己对视。
“哭什么?”陆棣皱眉问道。
“我没哭!”沈温婉拒不承认,用手背胡乱擦拭自己脸上的泪水。
陆棣注意到,她脸上的粗糙蜡黄被擦掉了一些,便挑起眉梢,伸手去擦小奴隶的脸。
沈温婉吓得往后躲,但她已在墙角,背靠着厚实的地牢墙壁,哪里还有什么地方可以躲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