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知道你不领情,不过咱们要打得打出个名堂来,不能无缘无故费这个力气。你说罢,什么名堂?”“我这次来主要是要银子,替你们两家和解这事儿,能和解最好,假如和解不了我想蔡立也不能善罢甘休。
可你这个地方也是大宋朝管辖,不在世界外边,有砖有瓦有王法。你这占山抢人家东西本身就犯法,到那时我也许帮蔡笠到官府报案,军队来了恐怕你招架不住。
假如听我劝,和平了结,不平你的山不灭你的寨,银子给了,我们哈哈一笑就算拉倒,可是呢,看你的意思这一点做不到,非比武不可。那不能白比呀,如果你不是我的对手,你打算怎么办?”
“哈哈,行,徐三将军,你说得对,我要不是你的对手,十八万两银子双手奉送!”“这可是你说的!老人家多少年纪?”“六十有七。”“唷,不小啦,将近古稀之年了。
我希望你说话算数。假如我不是你对手,银子我不要官司也不打,也不禀报官府,这十八万银子我去包赔,你看怎样?”“好徐良,咱俩可没共过事儿,咱可说准了。大家作证。”
“请放心,山西人从不说瞎话。我再跟你申明一点:咱俩打的时间不能太长了,因为我还有事情,只能跟你打五招。”“五招?”杜昆一听真新鲜,打仗还限定招数的。“徐三将军说这话什么意思?”
“要叫你在我面前过去五个照面我就算输!”“嘿唷!”气得杜昆一扑棱脑袋:就凭我在你面前连五个照面都过不去,你也太狂点儿,简直吹得没边儿了。“三将军一言为定!”
蔡笠一旁急得汗珠子都下来了:大话说绝了,万一五个照面赢不了,我能叫你包赔吗?书中代言,是徐良狂吗?一点不是。
徐良心中有数:五宗十三派八十一门有什么样的高人、有什么能耐他心里清清楚楚,根本就没有听说什么巡山叟杜昆这个碌碌之辈。徐良把大话扔出去了,一伸手先打杜昆的面门“老人家看掌,这一招叫乌龙探爪,看!”
杜昆一看,水了呱叽,这手像棉花团似的打上都不带疼的。往旁一闪身,徐良掌走空了,杜昆使了个双龙金交剪十字插花往上举,胳膊一掳徐良的腕子。再看徐良软绵绵地把腕子撤回,左臂抡开软绵绵地使了个单风贯耳,还怕杜昆不明白“第二招单风贯耳。”
杜昆一低头徐良一掌走空,两个人一转个儿。还没等杜昆换掌哩,徐良这招儿可够损的:后背靠着杜昆冷不丁使了个倒踢紫金冠。
这一招太快,出乎杜昆意料之外,谁能想到他脸朝那边腿往后踢?“啪!”正蹬着杜昆腿根儿上头,把老头蹬出一丈五尺多远“咕通!”来了个腚蹲儿。
徐良赶紧过去把他扶起来:“啊这下我没注意,老人家快请起来活动活动,踢坏没有?”杜昆觉得这条腿都木啦,活动了半天,瞪两眼瞅着徐良他都不知道怎么给踢上的。
“这样是不是不服啊?这不算,重来。多咱你服了多咱拉倒!”这杜昆厚着脸皮蹦起来又是一拳,徐良闪身躲过。他第二掌被徐良前拳挡,老西儿使了个黄龙倒转身正好转到杜昆身后,不等他变招儿,徐良伸出掌正推到肩头上“老人家躺下!”只使了三成劲儿,杜昆“咕通”
一声来个狗啃屎。徐良过去又把他扶起来:“嗯,算不算?不算还来。”这杜昆把脑袋一扑棱:“哎,算了吧!我这两下干脆伸不上手,怎么败的都不知道啊,我比徐良差得太多了,这人说话不能不算数呵!”杜昆脸一红,冲徐良抱拳:“三将军恕我自不量力,惭愧惭愧!我服了。”
说话间把徐良、蔡笠以及其他众人让进大厅。徐良抱拳稽首:“话符前言,把银子赏给我们吧。”“一定一定,我怎么说的我怎么办,不过您不要着急,银子在后院,我过过数看看缺不缺少不少。”
这话在情理之中,徐良、蔡笠再着急也得叫人家过过数啊。杜昆告诉吴豹:“孩儿陪着三将军跟蔡老英雄,我到后院点银子去。”说点银子。
等到后院这老头儿觉着不是滋味儿,这跟头栽得太暴了!老头儿觉得窝囊:这银子还得给人家。他往后头一瞅驮子上白花花的银子十八万两啊,真心疼!
他转了几圈儿先没过数回到他那屋了,回屋干什么?他这儿有个客人。这客人可不是个省油灯。这位走长路乏了,头朝里正休息。巡山叟进屋坐在椅子上长吁短叹。客人听见了。
一翻身坐起来:“老哥哥,怎么啦,出什么事儿了?”“咳!就这么一会儿的工夫我丢了人,这跟头栽得大暴了!”“什么事?”
“刚才吴豹不是截了一支镖吗?结果出事儿啦。丢镖的蔡笠请来援兵,人家到山上要镖,你说不答应怎办?”“你还怕这个?把他收拾了呗。”“你说傻话,我收拾得了吗,我栽跟头了。到那儿一伸手我就趴下了!”
“这人是谁?”“山西雁白眼眉徐良。”客人站起来了:“那个白眉大侠?”“不是他是谁!那醋老西儿,一说话叫人牙根儿都冒酸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