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珩:我帮你看看。
余景:多谢。
他心里安定一些,但总觉得自己这样算不算以公谋私,耽误连珩的工作。
连珩:我自己去找,随手的事。
余景:谢谢。
他看着自己重复几次的道歉都觉得有点客气,可除此之外实在不知道还要说些什么。
连珩:这么晚还不睡?
余景:刚看晚自习结束,就睡了。
那边保持着“正在输入中”的状态约有半分多钟,再回复过来,却是简单的两个字。
连珩:在家?
余景:我搬去学校宿舍了。
连珩:哦。
这个“哦”回的倒快。
连珩:月底生日,我回家。
余景:好啊,请你吃饭。
连珩:ok.jpg
连珩:在出任务,不聊了,晚安。
这么晚还出任务?什么样的任务?危不危险?
余景其实都挺想问的。
但既然不聊了,那就不聊了,他回了个“晚安”后关掉手机,重新躺回床上。
其实余景一直记着连珩的生日,只是以前连珩不回来,他就只是发信息说祝福。
今年连珩看起来空闲时间挺多,刚过完年没几个月,都回来家几次了。
这次还要回来过生日,余景盘算着,一定得请他好好吃一顿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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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中午,刚放学余景就收到了派出所的电话。
他们已经找到徐杨,并且把人带了回来。
余景惊讶于警察同志们的办案效率,饭都没来得及吃,就马不停蹄地过去接人。
然而,事出反常必有妖。
在看到派出所和徐杨排排坐的祁炎时,余景心里那一点惊讶就消失得一干二净。
徐杨长发遮眉,灰头土脸,衣服破了好几个口子,狼狈不堪。
祁炎则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袖口处的钻石袖口在灯光的照耀下折射出刺眼的光芒。
余景站在门框里,一眼扫过去甚至有点恍惚。
现实与回忆重叠,过去与现在相交。
宛如平行宇宙一般,熟悉的情节在这一刻碰撞,出发出尖锐的哀鸣。
在十一年前,高考前几个月的夜晚,祁炎的班主任王老师顶着泼天的大雨,把余景从家里叫出来,带去派出所。
长椅上的祁炎面色苍白,浑身是伤。
他的目光发直,面如枯槁,静静地坐在那儿。
余景扑过去,像对待失而复得的珍宝,把对方紧紧抱在怀里。
“我爸死了,我什么都没有了。”
祁炎的脸贴在余景的胸口,语气木讷到没有一丝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