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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景下意识抬头,连珩把手收回来,垂着目光。
“受伤了?”余景坐直了脊背。
连珩轻轻“嗯”了一声:“不严重。”
余景顿了顿,没吭声。
一路沉默蔓延,他想到了刚才民警同他八卦的案件。
“那边有案子?”余景问。
不知道是不是工作性质,连珩只是应了一下,没说太多。
余景心里跟猫挠似的,有点难受。
他觉得连珩那句“分手”一说出来,怎么也得是对方屁颠屁颠过来哄自己。
结果这么双方冷静了几个月,倒是他和他的狗屁颠屁颠往连珩跟前贴?
这不太行。
他忍不住拧了眉,烦躁地看向前方。
车子平稳前进,最终停在了单元楼下。
导航提示到达目的地,余景把手机拿过来装兜里,匆忙说了句谢谢,抱着归归下了车。
连珩也一并下来,可惜他慢了几步,被单元楼下的门“哐”一声隔在外面。
余景其实没想到这门会落得这么巧,或许连珩跑几步也是能赶得上。
但他没跑,像个没事人一样跟着。
余景一想就觉得火大,也没管对方,就这么牵着归归回家去了。
-
一夜难眠。
余景惦记着连珩的手,又怕他身上还有别的伤。
半夜睡不着爬起来划拉本地新闻,企图从中看到点关于钓鱼佬的案子。
结果也没有。
就这么来回折腾导致第二天,余景还得起床看早读。
他在起得有点儿迟,顶着两个黑眼圈急匆匆地下了楼,出单元门时还没在意,直到走出两步看见停在路边的熟悉的车子,这才猛一回头,发现连珩就站在他家楼旁边绿带里的冬青树下。
树上还落着雪,晨风一吹就往下飘着零零碎碎的雪花瓣儿。
余景有点儿懵,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是大早上跑到这里蹲点,还是在这杵了一夜?
余景心道这人也不至于真就这么傻不愣登的,可连珩脸上略微憔悴的神情却高告诉余景他或许就这么傻不愣登的。
“你在这站一夜?”
“没有。”
余景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一点,却又听连珩继续道:“在车里睡了会儿。”
所以说还是硬等了一夜。
“你……”
余景一时半会不知道要从哪里开始骂。
他想说“现在下个大雪都零下了,你就穿这么点不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