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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半个小时之后,沈澜走出医院,感觉眼睛被阳光刺得一阵疼。

其实他不想来看什么精神心理科,这次是李万刚逼着他来的,还拿了一封公司同事的“联名信”,说大家群策群力想出来的建议,觉得他沈总应该去医院看看,缓解一下心理压力。

不就是那天情绪失控的时候掀了桌子吗,沈澜心里狡辩,一来他最近器械练得多力气大,二来是那张办公桌质量实在欠奉。再说了,他看着桌子倒了,自己也吓了一跳。

李万刚对他也有点小心翼翼的,就像对待一朵娇嫩的花朵。有时候他也有点顺坡滑,既然你们都让着我,我就更作一点,对得起你们的努力。

黄鹤鸣来医院接他,俩人约了吃饭。一见他就问:“听说新天地开了几家新餐厅,试试去?”

沈澜撇嘴:“离东方广场远点成不成。”

黄鹤鸣揽着他的肩膀就往新天地走:“得了吧沈总,你都离职多久了,你们公司估计实习生都换了好几拨了,谁还能记得你这张老脸。”

说是吃新餐厅,最后还是去了黄鹤鸣喜欢的汤城小厨。

沈澜喝着汤,小声嘀咕:“你说梁彦春跳楼的时候,心里有没有一点不舍。”

黄鹤鸣夹菜的动作顿了一下,抬眼看沈澜:“老念叨一个死人干什么。”

沈澜端起碗,手腕轻轻转悠,目光随意地停留在碗上:“你想过死吗?”

黄鹤鸣难得认真地回答:“咱们这种人,谁没想过死。以前听过一句话,说这人一生下来,注定了是要死的,就是早晚的事儿。”

沈澜点头:“我最近还真是经常想这些,我刚才问那小大夫我是不是抑郁了,她说不像抑郁,更像是什么应激反应。”

“哦我知道,就是好多经历过天灾的人都有这个毛病。”黄鹤鸣头头是道地讲起了他知道的东西,说到一半停了下来,怀疑地看着沈澜:“你最近经历什么了?不就是那个香港人跳楼了吗,和你有什么关系啊?”

沈澜放下碗,舀了一勺汤抿了抿:“没啥别的事儿,也就是他这事儿了。”

当时听梁彦春的遗孀说他们的故事,沈澜就觉得别扭,现在想起来更是浑身难受。

他对自己的判断力也有些丧气,亏得他还觉得自己比较敏感,能看出别人的喜怒哀乐,怎么一个他也参与的求之不得反生恨的经典剧情都没察觉到?

朱俐颖寄了一个邮包给他,说是梁彦春遗书里写明给他的东西,他本想直接扔掉,后来掂量着有些份量,就搁在储物间角落。最近他频繁想起梁彦春其人其事,也发现自己在厌恶之外,多了几分对这个垃圾人的同情。

被黄鹤鸣送回家之后,沈澜径直去了储物间,把没拆封的邮包拽回了自己家。

他看到好多眼熟和眼生的小玩意儿,有个口哨是他们公司团建的用品,上面穿了根麻绳,绑了个字条:“dyingtoblowyourwhistle”。得知自己曾经被人这样肖想,沈澜直翻白眼。

如此看来其他的东西也大多与他有关。沈澜翻翻找找,在邮包最底下有朱俐颖说的那个“OoDearLan”,摸着信封就知道里面是个U盘。

沈澜看着屏幕上自己和汪阳的身影,既觉得必然,又觉得茫然。

朱俐颖说据她所知只有这一份拷贝,其余的都被梁彦春删除了。

沈澜拔了U盘,在手里翻着个儿捏。要不要销毁这个U盘,答案这么明显的问题,他竟然还要犹豫。

要是汪阳答应了自己该多好,这个视频就成了他们的助兴节目。

他自嘲地笑着,也就是自己才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

最近他又更新安了QQ,看着粉丝群里众多小姑娘每天灌水,觉得挺消磨时间。

有些粉丝用的头像是汪阳的不同自拍,沈澜觉得自己应该跟吴汉卿谈谈,他作为摄影师,是不是应该提个成。

汪阳和闫一付开始宣传他们那个电视剧了,有几个访问挺火的,有些粉丝大概是看了太多遍,都能逐句背诵了,Q群里跟对对联似的,你说上句她就接出下句。沈澜想起自己以前也有过这种经历,真是往事不堪回首。

在镜头面前,闫一付和汪阳亲如兄弟,有些时候闫一付做得甚至亲过兄弟,汪阳有些拒绝的意味,在粉丝眼里就成了欲拒还迎的意思。

沈澜跟这帮小姑娘学了些词儿,什么CP、羞涩攻、魅惑受的。想不到汪阳还有被人看成1的一天,真是想为他鼓掌。

有个访问里,记者问他们有没有被同性表白过,闫一付大方承认说有过,他十动然拒了,汪阳则是说没有这样的经历,没什么好分享的。

粉丝们纷纷截图留存,说用来“反黑”,总有人黒她们汪汪酒店4P和被煤老板包养,“我们只信正主儿自己说的话,他从来不撒谎”。

沈澜并不想戳穿她们幼稚的认知,但也很想发个截图给汪阳,质问他:我不算男人吗?

他还注意到汪阳回答的同时闫一付一脸的难以置信,虽然后期做了特效,“姨夫表示放着我来”,想用玩笑来带过尴尬,但沈澜还是生了气,觉得这小孩儿是故意的。

但他也没什么能做的,难道要以一个前男友的身份去为自己的前男友讨公道吗?

年初火的一部上瘾让同性题材又见了光,结果很快被压下去了,汪阳和闫一付这个剧也受了牵连,密集宣传了快1个月,还是没剪出能过审的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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