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就在此地了,子于公请——”那仆人话落,只伸手示意,自己却是不再继续前行。
在这不大的院落正中一棵古槐垂钓着长长的枝叶。
古槐下面是一手握羽扇的中年男子。此人赫然便是一直在暗中关注骆阳的那中年男子。
“二弟平日里养养花,种种树,不动声色的,却是对外界的事情了如指掌,让我这做大哥的真是惭愧呢。”子于人未走近,那带着笑意的调侃声音,却已经是先到了中年男子耳中。
“大哥说笑了,”将手中的羽扇轻轻摇摆,中年男子笑对着迎面走来的子于拱了拱手:“見弟本欲请那蓟公前来,不想被大哥先一步下了请帖。今日得知方才得知此人已经在通县,故此猜到大哥会来此地一叙。”
说着,那手中的羽扇又是摇摆一番。天气明明不热,也许这文人雅士,就爱整这些东西,看起来可以更好的故弄玄虚吧。
“大哥请——”
伸手示意子于在凉亭中入座,那中年男子淡淡的笑道:“既然大哥今夜来此,心中定然是有了打算?”
“不错,”入座之后,子于这才将脸上的笑收起,正色说道:“既然这蓟公来了,就不能再让其回去,寿宴上,我们可借秦官的手,杀了这蓟公,而后再趁机将那些秦官一并斩杀——”
话至此处,子于的声音便顿住,静静的观望那自称見的中年男子。
几个呼吸的时间里,周围都是虫鸟的鸣叫。
好一会,見才缓缓的开口:“大哥莫不是想趁此,吞并那蓟公在广阳的势力?”
“不错,让那些秦官杀死蓟公骆阳,我们再趁机将所有秦官的头颅砍下来,带去蓟城交由广阳蓟公的部下,再设法将这些人收服为我所用,重建我子家大业,复兴燕国。”
“既然如此,大哥已经是成竹在胸,只待时机了。”带着笑,那叫見的中年男子再次拱手:“恭喜大哥大业将成,如此便可快速收复渔阳跟广阳两郡,届时燕地其余诸郡定然在我大军的威严之下,开城归降。”
……
此时的客栈之内,骆阳越想越是觉得事情不对。
躺在卧榻上翻来覆去,非但睡不着,反倒是越来越觉得胸口烦闷。
“丁原——”下一刻,难耐的骆阳干脆翻身而起,朝着不远处那侍卫轻声叫道。
“属下在——”那侍卫也一下子坐了起来:“蓟公有何吩咐?”
“此处不是久留之地,我们得想办法离开这。”
“可是有人要害蓟公?”那侍卫一惊,直接脱口而出。
“不好说啊——”骆阳却是在这时发出一声轻叹,这事谁又能完全说的准呢?
“这样吧,你先出去巡视一圈,但愿我们现在能安全离开。”
骆阳此话一出,那侍卫也似是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当即应过一声,便不再多说什么,就一身百姓的打扮,出门而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