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漫不经意地瞅着病人。
她跟二房的这几个姨娘都不熟,一来是因为彼此没什么机会见面,二来也是没有必要熟悉。
她们都只不过是买来生孩子的。生不出孩子,她们连最基本的愉悦男主人的机会都将会失去。到那时,这个家愿意不愿意多她们一双筷子一只碗,那就是主人家一句话的事儿。
基本上都会卖掉,折的现钱再加上一点,去买新鲜货色。
所以,用数字来代替活人实在是太方便、太省心了。
“姑娘,你靠近些。你这个样子,我很害怕。”
释怀和释容彼此交换了一个疑惑的眼神,不能理解五姨娘这话的意思。
但是,出于对病人的同情,释怀还是选择了配合。
她把释然推到了床边。
五姨娘原本以为她会有所表态,但等了好一会儿,都不见她有任何的反应,暗暗苦笑一声,只得自说自话:“听说,你看见大爷身上有别的东西?”
五姨娘低声央求:“求姑娘帮我看看,这病,还有的治吗?”
她满含期许地凝视着释然。
等到花儿纷纷落时,释然终于开口了。
“我先走了。”
口气相当地不善。
释怀下意识地想要拉她,却拉了个空。
就这么一眨眼的工夫,释然已经跨出了门槛。
身后,五姨娘既悲且喜地直着嗓子叫道:“四姑娘,多谢了!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了?
释怀和释容面面相觑,一头雾水。
请安毕回到家,陶氏先询问了五姨娘那边的情况,听释怀事无巨细地一一陈述了,又看了看五姨娘赠送的手镯。
陶氏叹了口气:“知道了。这是她的心意,你好生收着吧。少不得以后逢年过节,给她送点吃喝,这点东西咱们还是能送得起的。”
释怀答应着,退回去继续做绣活了。
这边陶氏坐在炕头上,闷闷地不快。
桂月掂掇着她的心思,问:“又怎么了?姐姐高兴的时候还真是难得。”
“我怎么能高兴得起来?”陶氏忧心忡忡,“怀儿过年就该说亲了。她二舅眼看着奔二十了,亲事还没个影子。我不愁?这些事儿我不打算,你替我打算?”
“要为这事儿生气,实在没必要。咱就这个家境,差不多比咱们好一点儿就成。真要咱入宫做什么夫人女官,咱也没这个底气不是。”
桂月倒是很乐天。
“你以为我为这个生气?”陶氏气哼哼地,“这家怕是要败了。好的时候,没咱什么事儿。一旦倒了,咱要跟着倒霉。我气这个呢!”
桂月赶忙追问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