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替罪羊’吧。”释怀轻声纠正。
“反正就那个意思。”
释然一直留意着姜蓉的动作,这会儿见她的头明显地发生了偏转,似乎是支起了耳朵在偷听。
多门精彩的故事啊,不听可惜了呢。
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成为故事主人公的,受人瞩目不见得是什么好事情,但却一定是自己最为敏感的话题。
“她们还说什么了?”
到了这个节骨眼儿上,释怀已经完全融入了故事中,不由自主地跟着情节起伏波动了。
释然早就料到会是这个结果,于是就不慌不忙地将早已准备好的说辞一一道来。
若是在平日,一下子说这么多话,稍微了解她脾气的人定会觉得反常。这会儿说的话,顶上她几年的开口次数了。
可是,释怀和床上装睡的姜蓉,哪里还能顾得上这些!
就好比有免费的大戏可看,饭都可以不吃、觉都可以不睡的。
“姜家姑娘这个事儿,本身就透着古怪。”
故意模仿着大人的神秘与低沉,释然一开口,果然夺人心魄。
“姜姑娘有含笑,二姑娘有杏儿,平时连上个茅房,都寸步不离身的,怎么偏偏出事的时候,一个都不在跟前?……”
释然模仿着他人的语气,完全地淡化了叙述着自身的存在。
释怀就很容易地被引入到一个想象中的人群中,似乎看到了围观者的百态、叙述着的惟妙惟肖,感受到了群情激昂。
可笑深院中的她还茫然不知,自怜自艾。
平时只说大妹野刁,脚也不裹,到处跟个男孩子一样乱窜,简直就是父母的烦恼。可这会儿倒是觉得,家里有这样一个人,就好像多了一双眼睛和手脚,危急时刻倒也管用的很。
是啊,为什么会觉得老太太、老太爷她们说的,就是事实呢?如果是无可挑剔的,为什么外头的人会这么多揣测?
事发时,杏儿和含笑为什么不在?她们去做什么了?一个给自家姑娘取东西了,一个临时肚子不舒服,去茅房了。就那么赶巧儿?
她们真的以为这是在演戏,“无巧不成书”?
再说了,言哥儿的西瓜是谁让端的?为什么巴巴地要他把西瓜从二太太那边,端到老太太那边?
去找若鸿玩儿。好吧,就算是言哥儿这个小叔叔真心对小侄儿好,吃个糖都要给侄子留一半。
那么,是谁让他走那条道儿的?为什么不是平时惯走的大道,而好巧不巧地选择了一条僻静曲折的小道?
谁走路不选捷径,而非要绕着走?除非是吃饱撑的想要消食的吧?
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