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陈小天的别墅里面,吃完饭出来,陈庆生已经没有了来时的喜悦和高兴,反而是满心的羞愧,和不安的神情。
如今,自己家中出现这样的变故,是不是就是预示着祖宗们在惩罚自己,已经忘了举头三尺有神明,自己这几十年,有点得意忘形了。
数典忘祖这个词,放到现在自己的身上,真的是再合适不过,自己亲自断了根源,断了祖宗,断了信仰,如今家里的情况,就是自己的报应。
怪不得自己的父亲,受了这么多年的委屈,生了那么重的病,从来都不给自己,打哪怕一个电话求助。
在他的心中,自己应该已经不配做陈家人,早已经在他的心中死去,对自己的失望,已经达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想着想着,陈庆生的神情,越加的恍惚,越加的忐忑,心中越加的不安,连阿虎阿贵跟阿生三个人,来到他的面前,喊了他几声,他都没有反应过来。
“陈总,你没事吧?”
“哦,哦,我没事,想事情呢,想的有点出神。”
“二少爷没什么事情吧?这段时间,我让阿鹏跟阿威,一直都严密的保护着他,你不用太过担心。”
“不是小天的事情,是我自己的事情,你去跟阿鹏说一声,让他给小天请一个星期的假。”
“然后安排好人手,我要返回一趟陈家村,向族老们赎罪。”
“陈总,是老家那边出什么事情了吗?”
“你别问了,去办吧。”
第二天,陈小天跟着老爸,还有浩浩荡荡的五六辆车子,就从深市出发,赶往汕市潮阳区的陈家村。
经过五个多小时的车程,在外面匆匆对付了一口,回到陈家村的第一件事情,陈庆生就带着陈小天赶往村长的家里。
“庆贵哥,在家吗?”
“哦,陈庆生,陈大老板,你这个时候,怎么有空回来?小天也回来啦?”
“庆贵伯,你好。”
“我今天回来有点事,想让你帮忙一下。”
“进屋吧,有什么事情,我们进屋说。”
几个人刚刚坐下,陈庆生就迫不及待的开口道:“庆贵哥,这几十年我在外面打拼,目前小有成就,身家也小有财富,我想将陈家村的祠堂,重新修缮一番,想让你跟族老们说说。”
听到陈庆生的话,陈庆贵愣了一下,为难的开口道:“这个忙,我没办法帮你,只能你自己按照我们陈家村的习俗,挑上喜饼和喜糖,去将族老们请到祠堂,这才符合礼仪。”
“虽然我是一个村长,但我是国家任命的公务员,宗祠跟公务员是不挨边的,我没有这个权利。”
“行,我知道了,庆贵哥,我现在马上让人去买喜饼和喜糖,太多年过去了,有一些礼仪,我都没记起来,你能帮帮我吗?”
陈庆贵听到陈庆生的话,瞥了他一眼,然后开口道:“目前,陈家村的族老,总共是16个人,天字辈的一个人,英字辈的两个人,嘉字辈的六个人,光字辈的七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