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刑部尚书差点急得跳起来。
华阳长公主这顶帽子扣得可不小。
两者权衡取其轻,刑部尚书想都不想就选择了苌笛和华阳长公主这头。
“长公主你想到哪里去了,微臣哪敢不执行陛下的刑意,实在是......是......何俞拿着先皇的免死金牌,实在让我等为难的了。”
华阳长公主甩开宽大的裙摆,迈步向前,坐上了刑部尚书之前坐着的座椅上,神情傲视天地,“一朝天子一朝臣,这个浅显的道理尚书大人你都不知道么?”
拿着皇帝的信物,免现任皇帝判的刑,怎么可能?
刑部尚书小心翼翼的擦了擦额头边上并不存在的冷汗,道:“长公主教训得是。”
华阳长公主睨了他一眼,对苌笛轻微颔首示意,转头对颖儿说道:“刑部尚书擅离职守,不分规矩,该当如何。”
颖儿在宫里是华阳长公主最喜爱的宫女,在朝中在华阳长公主最看重的女官,她的见识不比其他朝官差到哪里去。
颖儿屈膝弯礼,说道:“身为刑部最高的职官,以自身权利谋私人之利,该当革职,回家禁足面壁三月。”
华阳长公主掩嘴轻笑道:“那我给尚书大人你卖给人情,三个月倒是犯不着,念在你年事已高,准你三年长假。”
刑部尚书惊得下巴都要落在地上了,其他副官面色死灰,一副大难临头的模样。
最终,胳膊拧不过大腿,民主干不过皇权,刑部尚书也只有认栽的份儿了。
“微臣......谢华阳长公主的肚量。”啊呸!
本来他才是刑场说说话最算数的人,这个华阳长公主一出来就压他威风,还给他这么难看的绊子。
只怕他只要摇个头,华阳长公主带来的精悍侍卫就会分分钟把他拖下去。
“来人。”华阳长公主呵气如兰,淡淡的语气但其中的威力却掩饰不住。
一队披甲侍卫走上前来,拱手,“静听长公主吩咐。”
“未时都快要过了,怎么还不行刑。”华阳长公主慵懒的眸子眯起来,看了眼台上跪着的却一言不发身穿囚衣的人。
苌笛也看了一眼那个跪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人。
“你们来帮帮刑部尚书。”华阳长公主随意的指了指一队侍卫中的其中两个,声音徒然变得嗜血,“把该办的事情办了。”
铡刀摆放在囚犯的身侧,这才有人注意到了那个囚犯似乎哪里不对劲,之前的注意一直是在苌笛和何俞身上,后来便是突如其来的皇帝长姐,倒是没有一个人注意到那个囚犯未说过一句话。
难道已经断了气?
侍卫抡起胳膊走向囚犯,架起囚犯骨瘦如柴的双臂,不料他竟死命开始挣扎了,口中模糊不清的发出呜呜声。
侍卫们废了好一番功夫,才把囚犯架在铡刀上。
子婴伸出头去看,苌笛连忙把他拽回来,“小孩子家家的,不能这般血腥的画面?”
子婴撅嘴,哼哼道:“我不小了,都快十岁了。”
苌笛不依,子婴只能被苌笛拢住身子,看不见铡刀铡人是什么子的。
“赵高你给我把穴道解开!”李念玥无助的哭出声来,咧嘴咬牙的哭像十分难看。
赵高嘿嘿,看了一眼胡亥的脸色,笑道:“你让我解开我就给你解开,多没面子呀。”
再觑了胡亥一眼,见他还是没反应,于是赵高的胆子就越发的大了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