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
五名宫女,四名都是新进宫的,不然也不会被排挤来做清理披香殿这等苦差事。
她们将手中的水盆毛巾放在,年长宫女,开始指挥她们跪在地上,用沾了水的毛巾擦拭掉木制地板上的斑斑点点的血迹。
因模板原是黑色的,血液已经干涸凝固成黑红色,所以并不明显。
“快擦掉这些血,然后去内殿把被褥衣橱什么的也收拾了。”
年长宫女先动手,以身示范给她们看。
几个小宫女胆怯,带着哭腔道:“姐姐,那可是死人的血......”
那天早晨,她们几个早起,不巧的看见了宫中侍卫抬着已经变作一具没有温度的尸体...随意的丢在一架板车上,用稻草掩着从北门出宫去了。
那时,玥夫人的眼睛是睁着的,瞪得跟干枣似的大小,直勾勾的目光空洞的看着她们,当时真的是差点吓到她们魂飞魄散!
年长宫女喝了一声,道:“这点血就怕,以后怎么在宫中当差!”
在宫中,谁不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
年长宫女把毛巾甩在她们的脸上,浊黑的血沾在了她们的脸上,无人敢动,只伏在地上微微颤抖,因为她们更怕她们面前的这个年长宫女。
“好好擦!擦不干净今天晚上不许吃饭!”
“是、是......”此起彼伏的声音惶惶恐恐。
......
.......
小圆一出了披香殿,霎时间就松了一口气,紧紧的抓住小静的手臂大口的喘着粗气。
苌笛打趣她道:“后边又没有鬼来追你,怎的这般怕?”
鬼神之说,她不反驳,但不至于为此诚惶诚恐。
小圆认为苌笛拿她寻开心,嘴一瘪,就作势要哭出来了。
事实上,苌笛确是在拿她寻开心......
哈哈,这就尴尬了。
“行了吧,夫人能拿你打趣,那是与你亲近,你别不识抬举冤枉了夫人了。”小静笑道。
小圆哭唧唧,泪水仍止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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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中的局势愈来愈严峻,不过胡亥忙完了手里积堆的事情,现在是清闲一阵了,总会抽些时间来陪着苌笛。
后来,赵高成了得力大臣,帮着胡亥处理朝中的里里外外,几乎胡亥都不再批阅奏折。一切皆由赵高事先审阅,批阅过后交与胡亥审查,确认无误后就交给中书阁拿下去执行。
所以胡亥才有了大把时间陪着苌笛挥霍。
听闻,刘季和吕殊的第一个孩子已经诞下了,苌笛让人准备了不薄的贺礼和自己用红绳编织的桃符,一并派人送去了沛泽县。
胡亥和苌笛坐在御花园的凉亭边上小憩,宫女来报,赵高拜见。
已经下了早朝,赵高应该是有急事,才会找到这里来。
苌笛一身繁琐宫装,起身略有不便,胡亥对她浅浅笑道:“不是机密要事,无妨。”
给苌笛听了又怎样,苌笛又不会来计划谋算他的江山。
且不提,他已经把所有的把柄都送到了赵高这个随时可能叛变的人手里了。
宫女退下,不一会儿从小径弯道处带着一个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