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穿的是沈律言给她挑选的礼服,他现在仿佛很热衷给她挑衣服。
沈律言眼光挑剔,选的裙子都还挺漂亮的。
不过有几条,他只看她试过,却不许她穿出去。
江稚觉得很好看,但他不让她穿,她也就不问为什么。
江稚在拍卖会上又看见了盛西周和江岁宁,她现在对盛西周半分好感都没有,都说会咬人的狗不叫。
盛西周就是那条可怕的恶犬,阴郁可怕,下狠手之前亦能不动声色。
趁你不注意就一口咬断你的脖子。
盛西周主动上前和江稚打了招呼,“江秘书,昨天过得好吗?”
江稚忍气吞声,她表现得很淡然,“托盛先生的福,还不错。”
盛西周全然不顾她身边的沈律言,款款一笑,清俊高冷的眉眼多出几分柔和,“我都有点羡慕江秘书,左拥右抱,多姿多彩。”
江稚感觉腰间那双手骤然收紧了力道,掐得她有点疼,她挤出笑:“盛先生如果真的很羡慕,也很容易就做到左拥右抱。”
盛西周脸上慢慢腾起冷色,没再作声。
拍卖会开始之前,江稚随口问起沈律言:“沈先生今天有什么想拍的吗?”
沈律言对拍卖会上的物品都没什么兴趣,无非就是些字画、珠宝,他反问:“江秘书有什么想要的吗?”
江稚摇头:“我可买不起。”
沈律言笑了声:“你有看得中的,可以跟我说。”
江稚没当真,她很少伸手问沈律言要价值昂贵的礼物。
到时候就还不清了。
总觉得她喜欢他,就还想留点清白。
拍卖会确实无聊,直到中场——
“这套祖母绿宝石项链,起拍价一千万。”
江稚盯着屏幕上的照片,捏紧了手。
那是她母亲的首饰。
傅家传下来的珠宝。
后来被江北山全都送给了颜瑶。
颜瑶应当是拿出来卖了。
江稚喉咙发紧,她转过头来看向沈律言,话就像堵在喉咙里,她有点说不出口,但这是她外婆留给她母亲的东西。
她终于鼓起勇气,才起了个头:“沈先生,我想…”
江岁宁忽然出了声,“好漂亮噢。”
她不知道是在对盛西周说还是对沈律言,“我好想要。”
她说完自己举了牌。
沈律言仿佛在故意和她作对,不断往上抬价。
价格被抬到三千万的时候,江岁宁气呼呼的扔掉了手里的牌子,“我不玩了。”
最后沈律言以三千五百万的价格拍到了这套首饰。
结束以后,江稚还在斟酌怎么和沈律言开这个口。
她以后能赚到那么多钱还给他吗?好像有点困难。
可让她张口问他白要,也很艰难。
沈律言没空管她,而是把陈留叫了过来。
陈留是沈家的保镖,亦是沈律言的心腹,只听他的话。
沈律言吩咐道:“刚拍下来的那套首饰拿去送给岁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