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疤痕去不掉,涂了很多药也没用。
她那个时候没钱去做祛疤的手术,看见学校门口附近的刺青店,一个冲动就走了进去。
花了六百块钱,够她心疼很久。
江稚说完也没和他客气:“沈先生身上不是也有刺青吗?”
沈律言并未否认,腰腹上的英文字母,她见到过也不止一两次,“年少轻狂。”
江稚明知故问:“是江小姐名字的缩写吗?”
沈律言揉了揉她的头发,动作很温柔,“是。”
江稚想忍但是没忍住:“沈先生既然那么喜欢她,你们为什么还会分手?”
她从来没有问过他和江岁宁,当初分开的理由。
沈律言竟然也舍得放手。
他明明是一个会紧紧抓着自己喜欢的人,永远都不会放开的那种人。
沈律言想她大概是真的没有谈过恋爱,这世上多的是相爱却不能相守的人,他淡淡道:“也是因为年少轻狂。”
还是有傲气。
哪怕是对自己喜欢的人,也不能低到尘埃。
她要分手,那就分手。
就像合约到期之后,他也会成全江稚。
“江小姐出院了吗?”
“嗯。”
“她腿上的伤是不是要留疤了?”
“伤口有点深,可能是会留疤。”沈律言眼神就冷了下去:“赵宏深还真是个畜生。”
江稚张了张嘴,有话想说,又觉得没有开口的必要。
说什么呢?说那是江岁宁自己用刀子划出来的伤口,并不是赵宏深伤了她。
但是沈律言不会相信的。
沈律言动怒的次数不多,江岁宁的一点小伤,就够他生气许久。
她死里逃生,顶多也只有几句对不起。
“沈先生,和你在一起是不是很危险?”
“还好。”沈律言半真半假道:“我比他们危险。”
他可不是什么好人。
说完这句,沈律言又想起一件事,他看着她,低声问:“你那天为什么会独独找上顾庭宣?”
江稚都要忘记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情绪被压抑到极致后的崩溃,总是有点难堪的,她轻轻抿起了唇角:“可能因为我有点喜欢他吧。”
她想从沈律言脸上看到一些情绪波动或者变化。
但是很遗憾。
一点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