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律言故意放轻了脚步,走到她面前,他蹲下来,竟然也开始做些幼稚的事情,用手指轻轻戳了戳她莹润雪白的脸颊,她的脸又软又弹,戳在上面就像戳了个糯米团。
她睡得正香,被人打搅后略有不满,皱着眉头哼哼唧唧。
沈律言莞尔,笑意比窗外的春天还要柔和,他不想弄醒她,但也不想让她睡得这么香。
男人忽然捏住了她的鼻子。
江稚在梦里忽然透不过气来,无论她再怎么用力呼吸,都觉得氧气不够。
她在迷迷糊糊中睁开了眼,睫毛跟着眼皮动了动,沈律言大发慈悲松开手,充满磁性的嗓音沙哑性感,“睡醒了?”
江稚有点尴尬。
沈律言好心给她递了两张纸巾,“擦擦口水。”
江稚当真相信了他,接过纸巾就去擦嘴,摸了摸唇角才知道自己被他耍了。
沈律言可能觉得戏耍逗弄她是件很有趣的事情,眉眼弯了起来。
江稚睡得浑身酸胀,她站起身还能听见骨头发出的响声。
沈律言故意开口问她:“江秘书,章盖完了吗?”
“没有。”江稚低头看了眼腕表:“时间还早,我抱出去接着盖。”
“我觉得你在这儿睡得更香。”
“我不会出去睡觉的。”
沈律言就像没听见她的话一样,很善解人意的征求她的意见:“把江秘书的办公桌搬进来,怎么样?”
江稚感觉沈律言疯了。
如果不是他疯了,就是他又想折腾她。
她的办公桌如果搬进总裁办公室,不用三分钟,消息能传得整栋大楼都是。
她的风评,雪上加霜。
什么乱七八糟的猜疑都会落在她的头上。
“沈先生太客气了。”
“我觉得我这个提议还不错。”
“我不想。”江稚怕他发疯真的让人把她的办公桌搬进来,正要继续说,口袋里的手机不合时宜响了响。
是医院打过来的电话。
她敛了神,立马点了接通。
主治医生亲自联系了她:“江小姐,你现在有空吗?”
江稚看了看沈律言,她不知道该不该点头说有。
沈律言对她抬了抬下巴,用眼神示意她点开扩音。
江稚咬咬牙,点开了手机通话的扩音器,也许是心有所感,她的心脏砰砰砰的跳,她润了润嗓子,说:“有的。”
她有些不安:“是…是我妈妈出什么事了吗?”
她不愿去想最糟糕的结果。
主治医生见惯了大风大浪,不论面对什么情形都能维持镇定,他说:“不是。”
医生告诉她:“是你的母亲刚刚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