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捏着毛巾:“我够不到。”
沈律言干脆利落拖了把椅子,坐在她面前,“来吧。”
男人的发质很好,头发乌黑柔软,江稚只得先耐着性子帮他擦头发。
忽然之间,她的身体一僵。
沈律言默不作声抱住了她的腰,他闻到了独属于她身上的那种让他觉得舒适的清香,他忍不住沉溺其中。
江稚很快帮他擦干了头发,没来得及脱身,就被他攥着手扔到了床上。
她清楚的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匆匆忙忙的爬起来,又被强硬的拽回去,只不过这次两人换了个位置。
沈律言懒洋洋躺在床上,她的双手不得已抵着他的胸口,屈膝坐在他的腰上。
江稚感觉到越来越炙热的庞然大物,她脸上热得快要能冒烟儿,她说:“我还有稿子没画。”
沈律言握着她的手指,捏在掌心漫不经心一根根把玩,慢悠悠开了口:“急什么?”
卧室里的空气渐渐升温,又热又烫。
江稚招架不住,他的眼神深得像海,缠绵悱恻萦绕在她的四周,“沈先生,你别这样。”
沈律言轻轻笑,“哪样?”
江稚刚想坐起来,就被他按回去,这种姿势是很危险也很暧昧的。
她的脸一下子爆红。
沈律言欣赏着她隐忍的羞涩,笑意越来越舒展,“江稚,你怎么还这么容易害羞啊?”
江稚不想说话了,她一把用力摁着他的胸腔,逃跑似的从他身上爬了起来,刚看见曙光,逃离小床,被身后的男人不慌不忙握住脚踝又扯回枕被里。
他像个喜欢折磨猎物的猎人。
给人希望,再将其拖入深渊。
江稚浑身像是被从水里捞出来,一张脸透着潋滟的颜色,她一点力气都没有靠在男人的怀里,像个娃娃任由他摆布。
沈律言亲亲她的眉眼,男人的声音有事后的慵懒和餍足,低哑又好听:“江稚。”
她迷迷糊糊的,听得没那么清楚。
沈律言望着她的脸,心里那根线越来越颤,他扣紧了她的五指,紧紧缠绕着她:“你还喜欢日记本里的那个人吗?”
她的青春。
她没来得及告白过的那个少年。
江稚闭上眼,想说谎,又说不出假话,她找了个更舒服的睡姿,声音有点闷:“喜欢的。”
只是可能也许没有以前那么喜欢了。
尽管他对她一点都不好。
但她还是控制不住那些汹涌的感情。
沈律言淡淡嗯了嗯,把原本要说的话咽了回去。
他想让她不要再喜欢那个人了。
或许她可以试着喜欢喜欢他自己。
沈律言的心思一下淡了,他起身下了床,默不作声去阳台抽了根烟。
就这样吧。
他不屑于勉强。
对她的那点异样,好像随着她刚才那句话烟消云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