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从他的眼神中大概看出了类似“我都没有嫌弃你,你怎么还先摆起了谱”的意思。
沈律言嗤笑了声,淡淡撂下几个字:“没必要。”
江稚假装没听见,抱着枕头坐在沙发里,沈律言看了眼时间,他不剩多少耐心:“上床。”
江稚没动。
沈律言也不和她客气,扯起她的手腕,把人拦腰抱起有点暴力的扔到了床上,她的睡裙被撂到了大腿,长发松软铺开,白皙的肤色浮现着淡淡的绯红。
男人的拇指扣紧了她的软腰,压在她耳边吐字道:“别跟我玩这套。”
江稚抗争不过他的力气,她的气息有点喘,如果一定要同床共枕,她也不是不能够忍受,只是怕他半夜又忽然发疯。
她招架不住他偶尔发作的那股疯劲。
“沈先生,我困了。”
沈律言盯着她洇湿的红唇看了半晌,一言不发,抬手关掉了卧室里的灯,他的拇指随后滑进她的皮肤里。
江稚浑身一颤,她没想过沈律言对她还有兴致。
不过多半和上回差不多,只是为了发泄他的生理需求而已。
沈律言似乎也不想看见她的眼睛,随手扯过领带蒙住了她的双眼,语气有些冷:“别说话。”
江稚感觉这是一场不平等的交流。
他不想听见她的声音,不想看见她的表情。
有
沈律言真的是把情感和身体分得清清楚楚。
明明已经那么厌恶她了。
结束之后,江稚感觉浑身粘的不舒服,她拥着被子坐起来,想去洗手间里洗个澡,忽然就又被他拽回了床上。
男人闭着眼,沙哑的声音听得出其中的餍足,他问:“去哪儿?”
江稚被迫靠着他的胸膛,手指被他攥在掌心,挣脱不得,她说:“洗澡。”
沈律言倒没说什么,等了会儿,他睁开眼,将裹着床单的她抱进了浴室里。
男人是种索求无度的生物,尤其是在这种事情上,仿佛永远都不知道什么叫满足。
浴缸里的水,凉了好几回。
天都快亮的时候,江稚被他用一块干净的浴巾包了起来,抱回了床,他从背后拥着她的身体,也睡了过去。
沈律言这天没去公司,两人在家睡到了中午。
沈夫人没让人上楼去敲门,巴不得两个孩子在楼上的房间腻歪上七天七夜。
沈寂然吃早饭的时候没见到他哥,吃午饭时也没见着他哥的人影,忍不住啧了声,果然夫妻之间,床头吵架床尾和。
江稚睡得并不安稳,连续做了好几个噩梦。
梦里面都是些毫无章法的内容。
她满头大汗的醒过来,枕边的男人竟然还没离开。
江稚缓缓坐起来,刚准备起床就被他拖了回去,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醒的,悄无声息,“不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