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千凝的目光轻轻扫过坐在顾庭宣身旁沉默不语的男人,她敢打赌沈律言不可能不知道,他只是压根没有插手去管。
“就是一些不太好的议论。”逢千凝前不久已经和别人订婚,家庭背景都相当的联姻,彼此都没什么意见,更没有爱,只需要在适当的场合扮演一下恩爱夫妻的人设就可以了。
尽管已经订婚,逢千凝还是乐此不疲还做一些和她没什么关系的事情。
她故意说:“你们是没看见网上骂的有多难听,说她是后来者上位,还有一些不好的言论你们大概也能猜到,有些事情那些网友比我还清楚,还都是真的,该不会有人偷偷给媒体放消息了吧?或者自己去找人匿名爆料。”
她说的意有所指,就差点名道姓说是谁做的好事。
江岁宁和她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么些年,无辜的大概只有江稚这个天真的有些蠢的人。
哪怕到如今,逢千凝也看得出来,沈律言还是站在偏爱江岁宁的那一边里。
人心的偏向,就是一座大山,难以搬动。
沈律言偏偏还是个情种。
他如果对江岁宁没那么深的感情,很多事情就都不会发生了。
顾庭宣听见逢千凝的话,默不作声了许久,脸色微凝。他清清楚楚的记得自己也曾经在她面前,亲口指责她是破坏别人感情的那个人。
顾庭宣的脸白了白,端起面前的酒杯,仰起脖颈,将杯中的烈酒一饮而尽。
高度数的酒,从喉咙里滑进去,灼灼的余温在他心里烧了起来。
顾庭宣声音喑哑:“她不是。”
逢千凝怔了片刻,挂在唇角的笑渐渐淡了几分:“你怎么还帮她说起了话?小顾哥哥,你不对劲啊。”
逢千凝说完看着从始至终好像都无动于衷的沈律言,她心里真是遗憾,他似乎一点儿都不同情江稚,也看不出心疼来。
她本来以为江稚在沈律言心里还是有一点、哪怕不多的分量。
原来也不过如此。
似乎和从前的宋云澜她们没什么分别。
逢千凝犹不死心,红唇微勾,“沈总,你也不帮帮你的妻子。”
沈律言垂下了眼,沉默半晌过后,男人慢条斯理开了腔:“都是真的怎么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