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瑶垂眸,心安理得的把事情推到江稚的头上:“你也不是不知道江稚有多恨我们。”
江北山沉默,认真想了想。
越想越觉得是这样,他的脸色变得狰狞起来,勃然大怒拍了拍桌子:“这个小贱人!真就和她妈妈一个样子!”
“晦气!”
江北山骂了好一会儿,颜瑶面无表情静静听着。
颜瑶接着火上浇油:“现在她舅舅也出了狱…”
江北山冷笑了声:“她以为她翅膀硬了是不是?”
颜瑶装模作样叹气:“岁宁这次被拘留了那么多天,怕也是她在背后煽风点火,先前沈先生有多宠她,你也不是不知道。”
她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我们娘俩过了许多年的苦日子,再被打回头也没什么关系,我是真的不忍心你这么多年的家业,被她慢慢毁了。”
江北山听得怒火中烧,越来越气。
他冷冷地笑了声:“她这是把傅景初当成给她撑腰的了,一个吃过牢饭有案底的男人,还以为他是曾经的傅家小少爷呢?”
“他能出来,我就能再把他送进去!”
颜瑶静静听着,并未搭腔。
看他气急败坏,又给他倒了杯茶,“消消火。”
江北山灌了半杯,面目狰狞,咬牙切齿:“当初就该把她嫁出去,永绝后患,真不该让她逃了。”
那个老男人年纪大了怎么了?
家里有钱,也算个好归宿。
不像现在,把沈律言当成靠山来和他叫板了。
江北山确实没将背了刑事案底的傅景初放在眼里,一个废物罢了,心也不够狠,成不了大事。
他怒气冲冲给江稚打了电话,让她把傅景初的联系方式给他。
江稚刚到小舅舅落脚的住处,听见江北山在电话里破口大骂,里都不想理他,直接给挂了。
傅景初看了眼她的脸色,不太好看。
他问:“谁的电话?”
江稚说:“江北山。”
她说完又露出担忧的神色,“我怕他又要来害你,舅舅,你以后看见他就当没这个人,不要理他,也不要…惹怒他。”
江北山太阴险了。
傅景初唇角微勾,冰冷的笑容稍纵即逝,他摸了摸她的头,漫不经心:“好啊。”
他不会去找江北山。
他要让江北山自己来求他。
傅景初随后又若无其事的问起:“颜瑶的那个女儿呢?这些年她过得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