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痛。
真的有那么难受吗?
值得吗?
沈律言在心里拷问自己,但是他得不到答案。
江稚摆脱了他,上车之后系好了安全带。
李鹤把车从医院门口开走了,路上,李鹤也没那么沉得住气,迟疑片刻,他问:“你刚才说的,是认真的吗?”
江稚同他道了歉:“不好意思,我刚刚是逼不得已才拿你当挡箭牌。”
李鹤心里有点失落,表面没什么,他说:“没关系,我不介意。”犹豫了会儿,因为不太擅长说这类话,他吐字有点缓慢,“我很乐意被你当成挡箭牌。”
起码,也不会丢她的脸。
应该也算能上得了台面的那个人吧?
李鹤把她送回了工作室,俯身弯腰,伸手帮她解开了安全带,“上午我和你说的事情,你记得好好想。”
江稚点头:“嗯。”
下了车,她发现自己没带门禁卡,同大厦楼底的保安打了声招呼,她匆匆走了进去,刚按下电梯,就听见有人在叫她。
“江稚?”
江稚回头,看见了逢千凝。
沈律言曾经的联姻对象。
“逢小姐。”
逢千凝早已有了新的未婚夫,还没结婚。她身旁是沈律言的姑姑,沈方雅。
沈家和逢家是世家,两家长辈往来一直都很亲密。
沈律言这位姑姑一直就没喜欢过江稚。
两年前看不顺眼,现在也看不顺眼。
她对所有飞上枝头变凤凰的麻雀都没好感,觉得她们都是心机深沉贪图富贵的女人。
下意识排斥这类平时自己就看不起的人。
“刚刚千凝和我说好像看见你了,我还不敢信,原来真是你啊。”
“好歹亲戚一场,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江稚敷衍的同她寒暄:“还不错。”
沈方雅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我早就说你们两人分开对彼此才是最好的,你这两年也没给我们沈家添个一儿半女,我嫂子脾气好,换成我是忍不了的。”
她的话渐渐不客气了起来。
但无论她怎么说江稚好像都无动于衷,这让她格外不爽。
心下一动,沈方雅勾起唇角:“你们离了,他身边也不缺女人,我好几个朋友的女儿都有点喜欢他,找我帮忙搭桥牵线,缘分啊说不定就来了。”
江稚皱了皱眉,既觉得厌烦又有些难受。
这种难受变成了生/理/性的反胃。
江稚捂着嘴还是没忍住,不小心吐到了沈方雅的身上。
沈方雅一时愣住,随后她引以为傲的涵养彻底消失不见,啊啊啊的叫了起来。
气急败坏指着她,拔高了嗓音,怒声质问:“江稚!!你是不是故意的!?”